2)8、第八章_衡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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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小腿蹦两下。

  伏廷伸手,揪着他后领,另一手在他怀间摸了一下,摸出酒袋来。

  冬日太冷,他们倒不是嗜酒,只是惯常带着烈酒暖身。

  罗小义松开腿站定了,嘀咕:怎么还喝上了。

  伏廷拔开塞子,往嘴里倒了一口,又抛还给他。

  天早黑下去了,廊下悬的灯被大风吹得摇晃,身上吹冷了,也没什么感觉。

  他喉咙一滚,酒咽下去,一只手摸着脖子。

  罗小义接了,这才留心到他脸色似是不对,凑近一看,两眼睁大:“三哥,你这伤!”

  伏廷拿开手,掌上抹了一手的血。

  他皱了眉,在腿上蹭一下:“没事。”

  伤口开了,也不知是抱人的时候,还是喊罗小义那一嗓子给扯到的。

  他方才出门时就有些察觉了。

  罗小义拿手在自己颈上比划了一下:“那可是一钩子差点穿喉的伤,你竟说没事?”

  说到这个他就想起那些天杀的突厥探子来。

  瀚海府向来防备严密,那些人被抓个现行,匆忙逃窜,本是他这个做将军的分内事,谁能料到他三哥也会亲率近卫去追捕。

  原先众人以为对方全是男人,罗小义交手时便没防备女人,还以为那只是个被吓坏躲避的民女,待那彪悍的突厥女忽然冲上来,险些没一钩子割破他脸。

  幸亏伏廷挡了一下,那一钩子勾到了他颈上,差些刺穿了下颚,也叫他们逮着机会跑了。

  眼下倒是看不太出来了,最早几天根本连一个字都说不了,吃喝都成问题。

  若非如此,当初在客舍,也不会连全是女眷的内围也不放过搜查。

  罗小义忆起当时,看他三哥在那屏风里待了那么久,还以为真就抓到人了。

  倘若不是他三哥及时抬手拦住了,众人说不定已经抽刀进去了。

  谁承想,里面的不是探子,倒是他屋里头的。

  他又凑近看了看伏廷渗血的脖子,拧眉说:“三哥,依我看,不如就花一笔去买了那好药来,你可是大都护,怎能有伤一直拖着?”

  一早就找人治了,但大夫说了,要好得快就要用几味稀药。

  金贵药都在那金贵地方,别说药材本身,就是运来北地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他三哥将钱都投入军中了,根本不在意,只用些寻常伤药应付了,不几日,就又如以前一般喝酒吃肉。

  若非他一直不让他多说多动的养着,只怕还要更糟。

  眼下,是万万不能再耗了。

  伏廷感觉颈上血还未止,用手按住了,听到这话只刮了他一眼。

  罗小义心一横,从怀里摸出那印信,道:“嫂嫂没要你的钱,不如就先动些老本去买药好了。”

  他知道伏廷的脾气,原本是不想告诉他这事的,但现在顾不得了。

  何况人家是两夫妻,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果然,伏廷看到那印信,脸色便沉了:“你没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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