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八章_衡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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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小义忙道:“嫂嫂有钱,并不在意的。”

  她不在意就`着脸用她的?

  伏廷劈手将印信夺了过去。

  罗小义摸了摸鼻子,不敢吱声。

  书房内,灯又多添了两盏。

  李砚到底乖巧,几句话就被栖迟给安抚走了。

  新露和秋霜暂时还不敢让她多走动,刚刚拿了衣裳过来,就在这里给她换了。

  栖迟看着她们将那身沾了血迹的衣裙捧出去的,早已皱得不成样。

  是那男人之前将她死死按在怀里,给揉皱了。

  她斜斜倚在榻上,捏了盏刚刚煎好的热茶汤,小口小口地抿着。

  嘴里被伏廷灌下去的苦味总算是被压下去了。

  觉得已好差不多了,刚打算走,外面有人来了。

  栖迟抬头,看见伏廷长腿窄腰的身影入了门,灯前顿时多出一道长影。

  在他身后,是紧追而至的罗小义,脚步追得急,一脚已跟进了门,连忙扒住了门框,头朝里伸了一下,又悻悻然缩回门外去了。

  她看得分明,仰头,目光转到伏廷身上。

  他在她面前站定,手在腰里摸一下,递到她眼前来。

  是他的印信。

  栖迟伸手,两指自他掌心里捏了,问:“给我的?”

  伏廷说:“凭这个可取你的花销。”

  栖迟朝门口看一眼,这下就明白为何罗小义是那个模样了。

  他对娶进门的人倒是不吝啬。

  这么想着,竟觉出他一点好来了。

  她抿去唇边的笑:“岂不是要我用你军中的钱。”

  不等伏廷回答,门外罗小义便嚷道:“何止是三哥在军中的钱,还是他扛着伤都不肯动的钱!”

  伏廷冷声:“滚。”

  不知怎么,栖迟一下就想起了先前在他颈上见过的疤。

  抬眼去看,他衣领遮着,那疤斜的一道往上,连到下颚,确实是新伤的模样。

  下颚处,不知何时已贴上了张褐纸皮子,映出一小块黑色的膏剂印子来。

  想来刚才他是去用药了。

  她抬高声音:“什么伤?”

  是在问罗小义。

  外面声音回:“说出来怕县主嫂嫂吓着,那可是铁钩穿肉的伤,险些要刺入三哥的喉咙,没几个人能扛得住的!”

  伏廷脸绷着,双唇抿成一线。

  若非面前还有个女人在,他已经出去将罗小义踹走了。

  栖迟唇抵住茶盏,下意识的遮了下脖子。

  之前他将她按在怀中时力气大的很,若非罗小义开口,谁能知道他还挨过这出。

  光是听着她都觉得疼。

  她瞄他一眼,心想难道他是铁打的,这都能扛。

  “为何扛着不治?”

  罗小义:“要想好得快,需得用几味稀贵药的!”

  伏廷磨了下牙,想着待会儿再收拾罗小义,沉声说:“我自己有数,东西给你就收着。”

  话是对栖迟说的。

  她捏着印信的手指纤细葱白,他两眼扫过,转身欲走。

  衣袖紧了一下,是栖迟拉住了他的袖口。

  “你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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