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5章 桃溪浅处不胜舟_渭水之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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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随侍暖床的名头,却从未真的伺候过尊上安寝,如今连暗卫倚仗的趁手都消失殆尽,当真要变得一无是处。

  谢孤舟觉得不妥,停了手上动作,探头细细看他的脸色:“不高兴了?”

  尊上做主,哪里能容他不高兴!

  他一惊,抿唇请罪:“属下不敢!”

  他当真不敢对尊上不悦,尊上本就是他的主人,不厌弃即是恩赐。到他这个份上,既无旁的法子讨好尊上,只得平日再乖觉些。尊上心意不可揣度,许是不喜后室之人抛头露面。他入了后室,不比从前只需守主从之礼,还应以尊上为天,由着尊上喜好揉捏才是。

  暗卫殿从不缺锋利的刀。守夜是琐事,寻常人均能做好。他这些时日常常担忧自己无用,却是存了犯上邀宠的心思,生怕尊上有朝一日将他泼醒,嫌恶地斥他污了视听。如今想来,身手便是没生疏又如何,难不成还妄想用暗卫那一套留尊上一时半刻?若真有尊上不喜他那一日,便是他再好用也无益。

  屋内一片寂静,只余轻浅呼吸。归汜低头听凭发落,唯恐触怒了尊上。

  谢孤舟定定看了他片刻,一阵无措。他站在身侧,却总是若即若离。一如既往的冷淡自持,满腹心事,怎么都不肯剖白心迹,连同喜怒哀乐都抑得死死的,惯了这么些时日,时时哄着,那些情绪也只是在无波无澜的眼底稍纵即逝。

  “真想去便去吧。今日外头风有些大,你方才睡醒,受寒怕是不好。明日如何?”

  无可奈何,仍是他先妥协,只能揣测他的意思顺着哄着。

  归汜连忙应是,不明白尊上为何改了心意。尊上又问他想在内室待着还是同他去外头听人禀事,他自然择了随侍。

  却不知如今他被渐渐惯出了脾气,患得患失也就罢了,还要暗自计较,心中所想往往有迹可循,胆大包天在眼尾眉梢藏一半露一半,自以为挑不出错,其实像在撒娇闹别扭。

  外头的人都还一动不动跪着,就是目光有点发直,见两人衣着一致携手出来,眼神更呆滞。

  杨凡稳下心神,瘫着张脸继续奏报:“尊上,此事非同小可,此人又是七窍流血暴毙而亡,像是鬼王那一脉的手法,由此可见君家也不太平。”

  谢孤舟又想起了揆度。似乎他在哪里,哪里就有事端。

  “尊上。”暗卫殿主接过话,斟酌道,“尊上与慧禅道长相识,此时道长故去,临终前又有要事相托,尊上本不该不去,然而崆峒恐怕水深得很,尊上还要三思。依属下所见,两桩事碰得如此蹊跷,难保没有关联,江湖上盛传齐律死而复生,恐怕又有魑魅魍魉在暗中兴风作浪。”

  年轻的暗卫殿主上任不久,其名段清,是从后山一干掌事里头提上来的。身形挺拔如苍松,看起来锋芒毕露。比暗卫多了几分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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