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1、树大根深_锦堂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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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当众质问过。

  锦棠于心里骂了几千遍的昏君,还想再说一句来着,陈淮安给皇帝行了退礼,已经将她给拉出来了。

  出了回廊,陈淮安拉着锦棠,是要往后院而去。

  走在围墙高高的夹巷上,锦棠气的咬牙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踮起脚来,在陈淮安耳边说了一句:“陈淮安,你这天子是个昏君,不,他应该是个懦弱,无能之君。

  陈淮安望着锦棠,一直在笑,不停的笑。

  分明早起的时候,她就听见他歘拉歘拉的,在不停的刮胡子,那一层硬硬的胡茬从他脸上被剔刀刮下来,会有一种像是农人割麦茬般的爽利感。

  早上刮成个光白青正的书生才走的,此时两颌胡茬,就成个莽夫了。

  他道:“糖糖,你肯定见过人们是怎么样锯掉一颗大树的。但你可知道,想要完美的将一颗大树连根拨起,要怎么办?”

  笑脸能换来的,当然是罗锦棠的一个白眼儿。

  天下间大约没有任何女子翻白眼有,能翻的像罗锦棠一样勾的人心痒痒,恨不能跪在她的裙子边儿,讨她一笑了。

  两旁是高高的红墙,墙下三步一岗的士兵,年青,健壮的男人一袭青衫,他腰姿纤窄,却也挺挺拨拨的妻子就依在他的身旁,窄巷长长,男人粗劲的臂膀忽而挥起,语声沉着从容。

  “你可知道他此时抱的是什么样的心,才会忍下当场打死黄爱莲的心?”陈淮安问道。

  他嘴里的那个他,当然是皇帝。

  不过此时卫兵重重,陈淮安不好直呼其名罢了。

  锦棠道“我不知道,我是个女子,连丈夫的心都拢不住,又如何能懂男人的心。我只记得,小的时候,徜若我或者念堂在外头被人欺负了,或者被人打了,那怕是被人打破了头,流着血跑回家,我爹也只会说,谁叫你们不小心,故意要去惹事非,好好儿的走自己的路,焉有人会打你们?

  无论有任何事,他不会出头,只会怪到我们姐儿俩身上。”

  念堂有一回叫齐如意的爹,那个半疯子差点拿藤条抽死在渭河畔,当时连葛牙妹都吓坏了。

  可说给罗根旺听,他连到齐家门上讨点药费都不敢,还不停的指着昏睡中的念堂骂:“谁叫他要乱跑,不出门,总没这种事儿吧。”

  有些男人于自已家的孩子,就是这样。

  那么小小一豆丁儿大的人,在有些父亲的眼里,你怎么这样的笨,爱惹事,不保护好自己。

  却从来没有想过,既孩子叫了一声爹,一声父亲,养和育,就该是保护孩子,在孩子最无助的时候,为他出头,为他争一口气。

  陈淮安瞧着锦棠气的恨不能跳起来的样子,依旧在笑,略俯首,双眸中满是慈忍的望着她:“他也有他的苦衷,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锦棠恨恨道:“狗屁的苦衷,什么能比得上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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