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过一种味道。那味道来自三藐寺顾衍住的僧舍药圃里的一株新药。那药味道特别,她记忆犹新。如果佛头一开始就是假的,这案件就很简单了。也有可能佛头是真的,后来有人去三藐寺偷了那复制品替换。第二个问题,巧合,或者,那伙人早知道那佛头是件复制品。”
秦野咀嚼的动作变慢,想了想,问:“顾衍在这件事中很关键,可他偏偏不在丰城。队长,我们去把人找回来问问?”
邢惊迟微顿:“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秦野:“啊?”
秦野“啊”完才又意识到邢惊迟刚才的那段话里还有第三个问题:“不对啊队长,你都说那复制品看起来□□无缝,博物馆那么多专家都瞧不出来,嫂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邢惊迟垂下眼:“她亲眼看过他修复佛头,做复制品,对比过两者。”
秦野没应声。
这下他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了,这顾衍和阮枝的关系不一般。
邢惊迟敲了敲板,看向秦野:“接下来要做什么你清楚,早上的会交给你了。我回家做饭,然后去趟博物馆。”
秦野忙应道:“行,队长你快去吧。”
他面上一点儿情绪都没透出来,心里却想原来他们队长在家里也是得乖乖做饭的人。不是他说,现在他们队长真是被他们嫂子吃得死死的。
邢惊迟回到家不到六点半。
出了一趟门身上都是凉意,他去厨房熬了粥,又给阮枝煎了几个小包子。趁着这个时间身上暖和了他才进房看了一眼。
卧室内很温暖,暗沉沉的。
床上微微隆起一个小鼓包,隐隐能闻到她的香。邢惊迟立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关上了门。昨天回来得晚,让她多睡会儿。
邢惊迟又想起昨晚。
阮枝垂着眼睑,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言语间更多的是难过,她说,她会想办法联系到她师父,让他回来。不论真相是什么,她都想亲口听顾衍说。
邢惊迟拧起眉。
他从来没有这样希望过,希望佛头这件事只是误会。这整件事与顾衍都无关。
但邢惊迟也明白,秦野会对顾衍展开调查,调查他的平生,知晓他和阮枝的关系。甚至他们会找阮枝去问话,这一切都无法避免。
近七点的时候邢惊迟进房间哄阮枝起床。
阮枝哼哼唧唧地搂上邢惊迟的脖子,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问:“几点了?”
邢惊迟跟抱小孩似的抱着阮枝走进浴室,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拿了热毛巾擦了擦她的脸,低声问:“再抱一会儿?”
阮枝哼哼一会儿,睁开眼睛瞧了一眼邢惊迟,含糊着问:“你早上起来干什么去了?睡不着吗还是又做噩梦了?”
当时在滇城邢惊迟在噩梦中惊醒的模样她至今都记得。
幸好回丰城之后他就很少做噩梦了。
邢惊迟垂眸看着阮枝,抬手揉了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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