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况。他还没有醒,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谈笑风生,也没有运筹帷幄。我一阵阵恍惚,好像又回到了我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小憩,而我在不耐烦地等他醒来。
可这一回,我不知道能不能等来他唤我一句“阿悦”。
我守至夜里,慕渊仍旧没有醒。小叔叫人来传话让我回去,我依依不舍地替他掖好了被角,方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到皇宫门口,我遇上换了一袭布衣的老太医。他背着包袱,一边走,一边长吁短叹。我上前询问,才知他被王上罢免了官职,准备告老还乡。
多事之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愁苦。
我安慰了他几句,准备告别时,他忽然叫住我道:“小郡主。”
我回头:“太医爷爷还有什么事?”
他对我招了招手。我挪过去些,听他低声道:“郡主称我鹤老便好。我观郡主神情,郡主似乎十分紧张九王爷。”
“嗯,”我点头,“他算是我的启蒙恩师。”
“如此,”鹤老捋捋胡须,“不瞒小郡主,王爷他的确病入膏肓,药石罔效。”
“我知道。”我拧紧了眉头。
鹤老又立刻补充:“不过还有一法,却是可以试试。”
“什么?!”我闻言,随即双目放光,一把抓住了鹤老的腕子,急切道,“是什么法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拍拍我的手背,示意我镇定下来。
“此法是个传说,我也不敢确定它能不能救王爷的命。”
“不管怎样,我都愿意一试!”我将话说得铿锵决然,代表了我不惜一切的心。只要能救慕渊,什么都好说!
鹤老见我如此,眼中忽闪过一丝赞许,道:“小郡主果然如传闻那般,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既是如此,我也不再隐瞒。我年轻时四处游学,曾在距王城一百里外的秦风峡内遇见一名善用蛊药的姑娘。她妙手回春,能救众人都断定的将死之人。我本想将此事告知王上,但忆起当年有人曾说过,那姑娘用的蛊药怪得很,对人有百害而无一益。我怕害了九王爷,也怕害了那姑娘,所以不敢说出来。”
“这样……”我摸摸下巴。
以现在慕渊的情况,最坏也不过是头点地。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但凡有一线生机,我都该为他争取。
一念至此,我飞快地奔上了马车,一边吩咐车夫往城外赶,一边掀开帘子对还杵在原地的老者道:“多谢鹤老。他日若王爷先生病好如初,我一定请您喝喜酒!”
鹤老连答了几声好,然后才反应过来:“病好了为何要喝喜酒?”
我答:“当然不一定是喜酒,也可能是孩子的满月酒!”
鹤老无语。
路上,驾车的车夫不愿随我出城。因这厮在我家做了好几年的工,深知我小叔那气震山河的不世威力,所以,走到一半,他就想掉头往镇国将军府跑。我也不急,坐在车里慢悠悠地道:“没关系,要是咱们现在回府,我就告诉小叔说你刚刚摸了我的胸。”
车夫当即大惊,挥动马鞭,风驰电掣地往城外狂奔,那架势,像是跑慢一点儿都会被我小叔五马分尸一般。
他特别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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