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睡梦见,不知梦到了什么,他眼尾滑下一滴泪。
“卡——”何导满意地点头,“这滴泪不错,小裴发挥得很好。”
薛小裴翻了个身坐起来,笑的露出了大白牙:“谢谢导演。”何导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好,从喊他的名字就能看出了,从恭敬疏离的“薛老师”到朋友般的“小裴”,这转变和薛小裴的和谁都能处的好的性格分不开。
顾梅生站在一旁观戏,见薛小裴出来,他把准备好的凉开水和风扇递过去,薛小裴谢过打趣道:“顾老师,等杀青了我还要给你准备一个大红包,你这把我助理的工作都包了。”
顾梅生乐意至极:“红包不大我不要啊。”
薛小裴挑眉:“那必须。”
他们在等着下午的雨——何导专门挑了一个下雨天拍这幕戏,自古分手在下雨天,何导这个大导也不落俗套。
下午四点,预报的雨如约而至。
薛小裴转眼又成了洛川。
洛川不安稳的睡了几个小时,被母亲喊起来吃饭。母亲絮絮叨叨着:“又熬夜了吧,起这么晚,不吃早饭怎么行?等你老了有你受的。”
洛川心不在焉地应着,机械地扒着米饭。
窗外雨越下越大,邻居骂骂咧咧地收着衣服有人突然说:“哎,余年啊,你回来了?你妈呢?居委会刘主任急着找她呢。”
余年在楼下说着:“谢谢阿姨,我妈已经去找刘主任了。”
洛川筷子一扔,马不停蹄地冲出了家门。
母亲在身后骂:“小兔崽子,你赶着投胎呢。”
洛川冲下一楼,在半楼处的楼梯间,他诡异地近乡情怯,不敢往前走。
愣了三秒,他觉着自己是被刚才做的梦吓住了,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他雀跃地往下跑,他站在楼道门前,隔着厚厚的雨幕,看着雨中撑着黑伞的亭亭少年,撒娇般地埋怨道:“余年,你去哪了,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啊?”
余年茫然地看着他,隔着倾盆大雨,洛川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人的陌生。
洛川有点害怕,他咬了咬唇,问:“余年,你怎么了?”
“你是谁?”余年说。
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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