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回来，重新落在了刑烛脸上。
像是有点不可思议一样。
“你问我？”
刑烛微微挑起下颚看向他，“怎么，现在这里还有第二个叫褚尽的人？”
褚尽用了几秒钟的时间适应了一下刑烛的挑衅，他扯了扯唇，“看你，我还能看谁？”
刑烛高冷的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视线再度落到褚尽身后的白雨伞身上。
就算知道了她是谁，刑烛还是觉得白雨伞这个昵称比较适合她。
她和白雨伞挺像的。
“她是你晚上要赴约的对象？”
刑烛以只有她和褚尽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调开了口。
褚尽对于刑烛这种近乎于逼问和挑衅的询问方式十分不受用。
他看着她不说话。
刑烛眯了眯眸子。
“你是不是，还想回味被我扯着领带扯到我面前的感觉？”
褚尽再次沉默了几秒，轻嗤了一声。视线朝着天幕的方向撂了一眼，但是很快收了回来。
他声音低沉，却又有着鲜明的尖锐，“跟吃了枪药一样，我和谁赴约和你有什么大的关系吗…怎么，刑烛，你吃了一缸子醋？”
刑烛觉得她的吃醋两个字已经写到脸上了，他多此一举的反问不觉得愚蠢吗？
刑烛想嘲回去，又因为褚尽那一句“和谁赴约和你有什么大的关系吗”而生生吞咽了回去。
对，和她没关系。
他也和她没关系。
刑烛冷冰冰的，深深地剜了他一眼。
下一秒，她直接一脚踩在了油门上。浑厚的车身牵带的雨幕与冷风都洒在褚尽的眼前。
他闭上眼，却还是能感受到被雨水袭击的感觉。
一侧的男助理在这个时候意图趁机表现，送上了一张纸。
但是褚尽甚至都没有要擦的意思，错过他的胳膊就朝着身后走了过去。
雨伞都没追上他，他就这样淋着，水珠从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上划过，落在耸动的喉结上。
一侧一直没有说话的慕栾在这一刻到底还是没忍住，小跑着跟上了褚尽的脚步，把白色雨伞高高举起在了他的头上。
“阿尽，淋雨会感冒的。你要干什么啊？怎么朝着反方向走？褚明朗的车马上就到——”
慕栾的话忽然终止，因为她一直追逐着的男人的步伐停了下来。
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无意识的吞咽着口水看着他，像是痴痴的随从者一般。
她没有发现褚尽不耐的眼神，以及毫无温度的眼底。
但是她继而听到了他如冰锥一般的字眼。
“我说了多少遍，别跟着我？”
慕栾脸上表情僵了一下，“我不跟着你，我跟着谁？”
“去找你男人。”
慕栾，“……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你？”
褚尽之于女人的耐心几乎等于零，他不想和这种生物讲道理，更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和她们攀谈情情爱爱。当然，这些都是置于他不喜欢这个女人的前提下。
褚尽拧眉看向刑烛车辆离开的方向，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看不到她车的影子了。
雨天，她还开这么快。
褚尽挥开了眼前遮挡着视线的雨伞，一字一句的告诉慕栾。
“因为我要去找我的女人，你很碍事。”
褚尽的绅士礼节令他并不会做出伤害女人的事情，所以挥开雨伞的力气并不大。
慕栾却还是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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