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金碧辉煌的包厢里，至始至终都是冷漠而又疏离的姿态，隔绝所有的被迎合和主动迎合，他在糜乱的烟雾袅袅之中，像是最清醒瞩目的高塔一般可触而不可及。
偏生又因为，在场所有人里他背后的势力最为庞大，他这样的姿态，旁人没资格觉得他装，而是油然而生一股敬畏和艳羡感。
褚尽视线散漫的对上了张凯的眼神。
几秒后，他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声音低沉喑哑，透着一股子不可抗拒的无声威亚。
“嗯，没喝够。”
张凯只能卑躬屈膝着，“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我干了，您随意。”
话音落下，张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刺激着他的喉咙，他几乎快要吐出来。
强压着这种感觉看向褚尽，却发现他手里的酒丁点未动，而他的视线，已经挪去看向了不远处的方向。
这种被忽视和被戏弄的感觉，刺激的张凯面色通红的离了位。
刚出门，他的手机就震了一下。
看到是刑烛来的信息，他脑子有了几分清明，却在看清楚内容时，愤怒的骂了一句脏话。
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好心告诉她，褚尽可能已经结婚了，刑烛却问他：那又怎样？
就像是在挑衅他一样！
褚尽有什么好的？她做小三都愿意？
想起之前在宴席上的憋屈，张凯愤怒的推开门走了回去。
这开门的瞬间，却恰好碰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是褚尽和唐氏副总唐羌。
因为身高的差距，张凯看着这两个人的时候，总是需要仰着头的。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屈辱，加之情绪与酒精的烘托，张凯没忍住，开了口。
“褚总，您认识刑烛？”
褚尽正在侧身和唐羌说话，闻言看向了张凯。
视线对视的瞬间，张凯只觉得背后骤然一寒，但这寒意抵不过他心底的屈辱和怒火。
张凯压低了声音开口道，“褚总，我掏心掏肺的告诉您，刑烛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之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亲密的事该做的都做了，她还是把我甩了，冷血无情的很。她在国外也勾引了不少男人在身边，在学校别人都喊她‘假清高’，就是表面清高，背后勾引有钱有权男人的那种人，您懂吧？”
在说话的时候，张凯始终注意着褚尽的变化，思考着他心底在想什么，对刑烛到底有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意思。
但是说到了最后他发现，褚尽的神色和他没开口之前，几乎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差，依旧冷漠疏离，高高在上犹如天上神，像是完全不认识他口中说的这个刑烛一样。
张凯一下子激灵了。
难道是他自己想多了？刑烛意图勾引褚尽，褚尽完全不喜欢这个女人？
想清楚了这一点，张凯心里舒服多了。
他笑着想继续说些什么，而下一秒，额间忽而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热乎乎的什么东西就瞬间从他眼帘上流了下来，直到他的唇边，他嗅到了一股铁锈的味道，他才清楚，这是自己的血。
张凯瞬间大叫了一声，喝的晕乎乎的众人也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看向门口的方向。
这一看，所有人都愣住了。
没人见过这样的褚尽。
他手里拎着碎裂的红酒瓶，一侧是端着盘子惊恐的服务员。
他的神色掩在灯光下晦暗的一角，无人能窥其踪迹，只让人觉得森寒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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