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燕惊鸿道,“而且池修远不能死在大燕。”
涪陵公主笑问:“为何?”
燕惊鸿反问,眸色清冷:“北魏与巫疆的战争,朕为何要卷入?”
铲除异己,栽赃嫁祸,是池修远,将计就计,反咬一口,是燕惊鸿。
池修远终究棋差一招,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比燕惊鸿独善其身、坐观虎斗。
涪陵似笑非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燕惊鸿不置可否。
“你太精明了。”涪陵自怨自艾般轻叹,“若有朝一日大燕与巫疆为敌,我必定斗不过你。”
这一日,必不久矣,唇亡齿寒,北魏之后,巫疆又怎会安逸。
燕惊鸿倒不否决,一贯地面无表情:“所以你要放聪明一些。”
涪陵但笑不语,她想,她便是足够聪明,所以昨日封妃大典上死的不是她。
只是,哪有永远的盟军。
燕惊鸿冷声又道:“你明日便回巫疆,朕会助你早日登基,早日出兵北魏。”
早日替大燕铲除异己吗?燕惊鸿此番借刀杀人,倒是明目张胆。
“我突然不想要巫疆了。”涪陵公主抬眸,看着燕惊鸿笼在暗夜里的侧颜,竟如此令人心悸,她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我把巫疆拱手让给你可好?我只要大燕皇后之位。”
一语刚落,燕惊鸿眸底突然冷却,他凝眸冷视:“皇后已定,莫要做愚蠢之事,朕能让你万人之上,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她从来不怀疑,燕惊鸿有这样的能耐,杀生予夺,掌天下沉浮,所以在当初,她义无反顾地做了他的棋子。这样的男人,天生就应该站在顶峰,俯瞰天下,然而,他的满腹心思,装的不是江山,是他的皇后。
皇后已定,六宫无妃,那时,她向燕惊鸿投诚,他便回了这八个字,如今,亦然。
涪陵眸色微微黯然:“与你合作果然是与虎谋皮。”他容不得她半点痴心妄想。
燕惊鸿坦言,好似平常的语气:“莫要担心,在魏国灭国之前,真不会动巫疆。”
涪陵哑然失笑,反问:“你不怕我倒戈与北魏联盟?三国不能共处,若是最后留池修远这个对手,我胜算兴许会大许多。”
一旦北魏灭国,巫疆也危矣。
燕惊鸿转身,背身而立:“你可以一试。”
涪陵沉凝不语,若是如此,只怕最先灭国的,会是巫疆。三分天下,强者为尊,无疑,燕惊鸿太懂这其中的玩法。
夜深,凤栖宫外,宫灯明亮,封妃大典当日摆放的红樱花还未开败,灯下,红色娇艳。
燕惊鸿刚走进殿中,寝殿里头常青的声音便响起:“惊鸿。”
已过了子时,常青还未入睡,燕惊鸿不满的睃了一眼守夜的宫人,走近床榻前,“怎么还没睡?”
常青起身:“在等你。”
掀开床幔,见她只穿了单薄的寝衣,燕惊鸿立马扶着她躺下,又用被褥将她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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