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太小,还没说完,眼眶又红了,却抽泣着站起来背过身去:
“劳烦大哥们,抬娘走吧。”
即便他浑身都颤抖着哭,可终究是倔强着没回头。
等人都出了门,他抹了把眼泪,重新又跑着回了屋里,也不知去做什么。
唐婴宁拭了一把眼角的泪,模模糊糊想起自己娘亲没了的时候,她似乎也这样趴在病榻前哭喊着“娘亲”。然后硬是等着那只紧握着她的大手慢慢松开了,慢慢变冷了。
方才转过头来,却瞧见杨晧瘫坐在树下,一张脸惨白,指尖全是血。
唐婴宁忙跑到他身边去,顾不上男女大防便捧起他的手,轻轻“呀”了一声,忙掏出素净帕子为他包好。
杨晧方才出了一身冷汗,如今整个人虚脱着,时不时打着冷战。
她焦急地问:
“这是怎么了?可是害了风寒?”
杨晧无力地摇了摇头,身子不住往她的方向倾斜。
他这幅样子,却还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问:
“我只是有些不大好受。”
不知为何,瞧见他这副模样,唐婴宁没有再推开他,而是让他顺势靠在了自己肩上歇息。
他生得高大,唐婴宁环不住他,只能勉强撑着青砖地,费劲地搂着他的肩,试图传给他些许温暖。
周围静极了,连梧桐叶纷纷扬扬落下来一两片的声音也听得见。
唐婴宁听着他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转着自己有些酸疼的肩膀轻声道:
“殿下好些了吗?”
那人没说话,只听他长舒了口气,双臂伸出来反手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按,将脸深深迈进她的颈窝里。
他低声笑:
“我这幅样子,吓坏你了吧。”
唐婴宁软在他怀中,出乎意料地没有反抗。
她不愿反抗。
她能看得出来,杨晧方才苍白的面容和浑身的虚汗不是装出来博她同情的。她不由地想起来在梨园的时候,杨晧曾经告诉她自己是在此地休养。
他真的有旧伤吗?
想到这儿,唐婴宁从杨晧怀中钻出来,仔细问道:
“殿下可是旧伤反复?”
杨晧看着她的眼睛不语,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唐婴宁满脑子都是从前在医术上见过的刀伤剑伤,下意识地便伸出触了上去,纤纤玉手贴在他滚烫的胸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
“殿下这里曾受过伤?
可是箭伤?伤及几寸?”
杨晧先是一愣,胸腔之中的滚烫剧烈地跳动了起来,继而哑然失笑:
“是心伤。”
只是被她的手触着,他亦有些局促,并未解释清楚。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唐婴宁虽记在了心里,却也没有刨根问底,只以为他曾受过情伤,甚至伤及心脉。
于是再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里带了些别样的情绪。
这时候,门里偏偏出来一个比丘尼,语气有些不好地朝他们道:
“你们在那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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