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马拉维尔的营地外,绝大部分营地都处于戒备状态。北方人不信任帝国人,帝国人禁止任何北方人靠近他们的领地,而北方人又互相不信任。泽林很少能见到如此多心怀戒备的人待在一起而又没有开战的情况。
一名武装士兵在拒马桩后对泽林抬起手,示意他停下。
“你想要什么,狩魔猎人?”
“我要见金柏特男爵。”泽林言简意赅。
两名卫兵对视一眼。
“奇怪了,我们这里没有怪物惹麻烦,谁贴告示了?”
另一个士兵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事得问军需官。”
“没有告示,两位,我带着和泰莫利亚王子有关的消息来找金柏特男爵。”泽林不会说和罗契或者纳塔利斯有关,更不会说马拉维尔,他们是金柏特的政敌。
“什么消息?”
“我只能和男爵一个人说。”
“不能随便有个人说,他有王子或者什么公主的消息,我们就把他带进去打扰男爵阁下。”另一个士兵继续摇头。“回去吧,男爵不会见你。”
“实际上。”泽林伸出手,在半空划出亚克席倒三角。仿佛是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卫兵的瞳孔张大,两眼无神。“金柏特男爵正在等着我,快带我过去。”
“哦……跟我来……”
“这是什么情况?”字胡卫兵睁大眼睛。“我搞不懂了。”
泽林撇了下手指。“你不需要懂,乖乖站岗就对了。”
“哦……我继续站岗……”
跟着士兵走进营地,金柏特的营帐正对着门口。尚未靠近,泽林便看到金柏特男爵正和另外一名骑士激烈的谈论着什么。和马拉维尔描述的一样,金柏特留着银色的长发,修剪整齐的白须,皮带眼罩遮住右眼,宽大的披风和风衣令他显得健壮结实,就像任何北方传说会出现的年长老者。
“他们失踪了,我们要派出更多人手,去搜查所有可能的地点。加派哨兵,保护营区安全。从明天开始,任何全副武装的人没有接到允许就走进营区围墙五米范围内,哨兵就可以射击……这又是什么?”金柏特注意到走进来的狩魔猎人。“我没有报酬给你们,你们什么都没做到,就别再来找我要钱了。”
“要钱?”泽林挑起眉毛。“我是狩魔猎人,大人。”
“……哦,一个狩魔猎人。”金柏特对面前的骑士挥了下手,骑士鞠躬后退出帐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高峰会也有你们的一席之地吗?的确,有人应该了解高峰会,这可不是一场铺张浪费的宴会或者盛大的魔法表演,这代表北方新秩序的诞生。国王、贵族和术士会找到一个新的位置。你不了解,但你的生活很快就要永久改变了。”
“没有我的一席之地,虽说我不在意屁股下的是硬石板还是软垫,但原本应该有一席之地的人却不见了。”泽林伸出两根手指。“鲍尔西王子与阿奈丝公主的车队遭到埋伏,两位殿下下落不明。我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你想说什么?”
“我发现一封密信,其提到建议护送两位殿下的车队改道,而这封信的落款人是你,金柏特男爵。”
“什么?”金柏特提高音调,双手掐腰。“你怀疑我参与刺杀两位殿下?”
“没错,你现在的嫌疑最大。”
“胡说道!我绝对没有写过这样的信,狩魔猎人。”金柏特摇头。“那封信绝对是伪造的!”
“空口无凭,大人。这上面有你的封印和署名”
“是谁雇佣你来调查这些的,是纳塔利斯?”
“是弗尔泰斯特。”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陛下还在昏迷。”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金柏特犹豫了一会。“我会证明那封信是假的。封印可以盗刻,署名可以仿照,但贵族的信件绝对不会不经特殊处理便送出,否则每个人都能假冒我的名字写信。我的书有一套加密方法,我会把他叫过来,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来证明,你手里的密信是有人假冒我的名字写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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