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林仍然站在刚才袭击她的山坡上。
瞬间,女术士的脑子里立刻想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狩魔猎人根本就没有进入烟雾!
烟雾只是个误导!
女术士以为狩魔猎人弄出那么多的烟尘是为了借助烟尘的掩护近身袭击她,但实际上却只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
“nvaooin……啊!”
一根箭矢命了女术士的腹部,迪莫金箭头做的箭矢如击穿纸张一样穿透了她的防护魔法,打断了她还未念出的传送咒语,萨宾娜就像是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去,重重的摔在河滩上。
咳嗽两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腹部的剧痛令女术士缩圈起身体,险些要昏迷过去。多少年了,她几乎已经要忘记疼痛的感觉。她用手紧紧捂住伤口,试着念出治疗魔法,但咒语没有生效,鲜血仍然不停的流出来,在爬动的身后留下一条长长血痕。她能感觉到有东西从伤口流逝出来,不只是血液,而是她的生命。
她抬起头望着前面的溪流。
一艘船。
确切说,一块漂浮的木板。
法杖被扔到一旁,她单手抓住还散发着温热的鹅卵石,朝木板爬去。身上的剧痛令她难以集精力,她现在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爬到木板上去,在那个该死的狩魔猎人追过来前顺着溪流飘走,这样她就有时间调整传送法术,让自己离开这个可恶的鬼地方。她在心里诅咒着那该死的狩魔猎人,一群没有大局观的蠢货!短视的混蛋!北方在这群蠢货的带领下沉沦,却对虎视眈眈的南方视而不见!
她必须活下来,否则这对北方来说是个严重的损失。
她喘着粗气,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昏暗,一团黑影逐渐覆盖视线,但她依然死死的盯着木板。爬上去,她就能活下来。把自己传送到一个村庄附近,至于剩下的,简单的魅惑法术就能解决问题,她有信心魅惑当地的村民,等恢复过来后,她就能再回去和其他人碰面。
这样想着,她渐渐爬进溪水,鲜血迅速在溪流扩散开来,但被烧热的河水都无法阻止她的身体变得更冷。
一个靴子踏在她即将摸到的木板上,轻轻一推,木板便漂走了。
“卡萨斯红刀的感觉怎么样。”是泽林的声音,却让她感觉仿佛赤身裸体的站在暴风雪。“狩魔猎人的小把戏而已,肯定不会让一个强大高贵的女术士失血而死,对不对?一个小把戏,怎么会难住你呢?”
萨宾娜艰难的抬起头,她看到狩魔猎人手的银剑。
“你,你……你拿着银剑,银剑是杀怪物的……”
“我知道。”
“狩魔猎人……不会杀人的,你不会拿银剑杀人……”
“没错。”
“你……你不会杀我?”
泽林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他没说话,也许他说了什么,萨宾娜嗡嗡鸣响的耳朵没听见。
“我不杀人。”
狩魔猎人挥起了银剑,然后是萨宾娜的尖叫。
“我杀怪物!”
尖叫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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