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
“你笑什么？”叶凌宇问。
“没有，我只是觉得世事无常罢了。距离当初不过短短三年，你就已然接受了魔君的传承，放在当时，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确实是物是人非，会有这样的巨变，曾经的叶凌宇又何曾想过。
“我以前也和天道魔君谈论过世间百态，可是一转眼，能秉烛谈心之人，已然是他的传人。”
叶凌宇抬头望天，默默无言。
“哈哈，是我不经意回忆起往事了，眼下还是该谈论那老顽固的事。”十三淡淡一笑，把话题拉回正轨，“事实上，在那之前，我有一事想问叶小友。”
“何事？”
“我想问叶小友，为何要救红尘刀？”十三语气虽然依旧平淡，但却突然回头，紧闭的双眸裂开一条缝。
叶凌宇愣了一下：“我不明白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红老对我有恩，我救他难不成还要什么理由不成？”
十三依旧笑容不减：“我曾说过，有时候闭上眼睛反而能看见更多。若是叶小友不明白，我可以换一个问法，你是否在心底依旧记恨红尘刀？”
此话一出，叶凌宇浑身不可察觉微微一抖。
记恨？他有什么好记恨的……他真的有什么需要记恨的吗？
他微微低下头，突然沉默了。
这本来是个张口就能答出来的问题，可他偏偏沉默了。
他恨吗？对红尘刀，他真的抱有过恨意吗？如果非要说有过恨意的时候……唯有天葬谷底，红尘刀和萧无惑联手按住他的那时。
恨过吗？他在心头扪心自问。
一时间竟无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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