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宗自然也会撕毁约定,不再帮助他找心。
江影甚至都不需要思考,回答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不用。”他拍了拍宋栀栀纤瘦的背,“我要我的心。”
宋栀栀的长睫沾上湿意,又冷又凉,它轻轻忽闪了一下,挠过江影的肩膀。
“好。”她说,又低头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江影想,宋栀栀真的十分像小狗。
可爱又麻烦的一只小狗。
宋栀栀本来还在感动,但抬头的时候,眼睛余光瞥见江影搭在她衣架上的外袍。
她那条非常喜欢的白色衣袍的肩上、背上有几道红痕极为明显,似乎是不久之前才抹上去的。
宋栀栀问:“我的衣服怎么了?”
江影把她从他肩膀处探出的头给按回去,掌心压着她头顶的婆娑花,语气冷冷:“脏了。”
宋栀栀的身子一颤,力气松懈,抱着他脖颈的手松开,跌回床榻上。
脏了?她当然知道脏了。
只是它为什么会脏,肯定是江影弄的。
宋栀栀直视着垂眸认真看着她的江影眼眸:“你弄脏的。”
是肯定句。
“是。”江影承认,有些后悔他怎么没有将它收起来。
“是血,你杀人了。”宋栀栀眼眸里闪过智慧的光芒。
“没有。”江影的答。
极衍门弟子受伤的极多,是他一不小心碰到了别人的。
宋栀栀盯着他看,视线直勾勾的。
江影无奈,冷声说道:“极衍门环境复杂,应当是我一时不慎,碰到了别人的。”
宋栀栀一惊,她赶紧推开江影。
别人的血也是血,他这么脏兮兮地回来还用她的衣服擦手?
“这么脏,那你还抱我?”宋栀栀挑眉,娇声说道。
江影:“?”不是你抱的我?
他没有说话,直起了身子,站了起来。
宋栀栀催他:“快些去洗澡呀。”
她担心江影不洗,但其实江影每次都有洗,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我房间里的浴桶可以用,你快些去。”宋栀栀又抬手推了推他。
江影就这么僵着身子,被宋栀栀推到屏风后,浴桶旁放着一篮新鲜的栀子花瓣,在半透纱窗外洒进的阳光里,白莹莹、俏生生。
他目光放在那篮栀子花瓣上,直接冷冰冰地问道:“我用了,你用什么?”
宋栀栀惊了:“我肯借你浴桶用就很好了,你还想用我泡澡的东西?”
江影:“……”原来是不让我用的。
宋栀栀将桌台上放着的篮子拿过来,往浴桶里温暖的水中倒了一半。
白色的栀子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坠落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与轻盈的芬芳。
她自顾自说道:“算了,既然你想用,那就分给你用一半。”
江影:“……”我不想用。
宋栀栀将花瓣撒下,便转过身走出了这处隔断的屏风,独留下江影一个人站在原地。
江影其实想说,他可以回自己房间洗的。
“你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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