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怔忡半天,明明昨日才去信的,也不知自己这是在作甚么,思来想去,便在那微微泛黄的信纸上写了两个字。
盼归。
他看着上方未干的墨水,稍稍用掌风扇了扇,叹了口气,将那信纸细细折了,置入纸封之中。
按了按心口,那儿依旧跳得很快。
李元悯眉间一簇,心间涌上了不安。
噗嗤一声,血溅三尺,瞬间被雨水冲刷不见。
薛再兴口吐血沫,腹背上皆是道道寸长口子,虽不致命,但足以叫他领会何为求死不能,他再无平日里的威严,只如苟延残喘的野兽挣扎着向前方爬去。
身后的人好整以暇,随着他的动作前行。
薛再兴终于爬到了树干处,借着几分气力,他艰难地支起上身,喘着粗气,冷眼瞧着眼前面无表情之人,怒喝:
“本官眼拙!居然瞧不出参领大人的狼子野心!”
话音未落,又一声惨叫,狼藉不堪的胸口又添上一道。
他死死拽紧拳头,心下骇怖,他已绞尽脑汁各般威逼利诱,可显然不能阻止眼前之人的杀心了,忍不住嘶吼:“杀了本官!你焉能独善其身!”
猊烈手握刀柄,横在眼前,另一只手轻轻拂去水珠,慢慢半蹲下来,嘴角浮起一丝讥讽。
“刀,是贼寇的刀,这弓……”猊烈摸了摸腰际那黑亮的箭羽,“自也是他们的弓。”
“便是末将,亦还在江境辅协总督大人断后,谁人怀疑我的头上。”
“你当真疯了不成!图么么!”薛再兴面色狰狞,他咬着牙,咽下喉间的血,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么么,骤然双目瞪大,“你——”
他心间突突突地跳,眼中骤然冒出精光,粗喘道:“……只要你不杀我……广安王便随大人摆弄!”
惊喜地见到对方表情一动,他立时打起几分精神,目色炙热,更是添了几把火:“堂堂广安王……在本官面前……不过一榻上玩物尔……只要大人放我一马,本官定将他送到大人的床上——保他心甘情愿以身侍奉!”
他喘了喘:“这绝世尤物……参领大人不想亲自尝尝么……”
薛再兴本以为对方会稍稍考虑几分,然而那男人连唇边的讥讽都没有,隔着瓢泼的大雨,他看见对方的瞳仁变得极其淡漠,状如死人一般,阴气沉沉,没有半分色彩,高大的躯体如石像一般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
薛再兴从未见过有人如此态势,脊背生起了一股剧烈的寒意。
他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咬着牙站了起来。
他必须快点逃,不能有半分耽搁!
耳畔依旧是轰鸣的雨声,在这嘈杂的乱声中他却听见了一声极为清晰的噗嗤,脑中白光一闪,一支尾部带血的箭骤然穿进粗壮的树干中,竟全部没了进去,偌大的树干只余一个带血的小孔——早便听闻此子膂力过人、天赋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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