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对面的左雀，却能感觉到玉海无量头顶盘着一只黑色异兽，野蛮，强大，来自洪荒。
“那你看我的。”
左雀摇摇头，忽然摊开双臂，以面向天，似乎君王在向他的臣子下命。
瞬间，宴会厅内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大家什么都看不到，却有种被剑指着眉心的感觉，令人坐立不安，腹背生寒。
这还是身处局外之人的感觉，更何况直面左雀的玉海无量。
玉海无量清晰的感觉到，左雀的头顶盘着一条龙，注意不是看到，是感觉到。
那苍龙的影子似乎直接印在他脑海中，金黄色的龙神，如同来自远古太虚的神明，双目所照之处，众皆俯首。
这自然是那方天地中的龙魂，这并不是左雀召唤出来的，而是龙魂感觉到危险，主动给出的反应。事实上，左雀刚才也的确被八岐大蛇的元神所伤，身体已经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
而那方天地中的龙魂，觉察到危险，自己冒了出来。
八岐大蛇是远古异兽，龙也是远古异兽，某种程度上，可以把它们列为同类。一样古老，一样强大，一样不讲道理。
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龙魂仿佛回到它熟悉的战场，身心愉悦，昂起头，爆发出一声龙吟。
这睥睨天地的声音直接作用在玉海无量脑中，他哇呀惨叫一声，身体从八仙桌上跌落，而那被他真元包裹，漂浮在空中的瓷盘，也啪啪的落地，碎成一片。
而宴会厅内的其他人，虽然没有真正面对龙神之威，但余波也冲击着他们的心灵。大家只感觉心头巨震，忙稳住心神，以免受伤。
左雀的确是被八岐大蛇伤了，在龙魂消失后，脑海中那种剧烈的痛感便铺天盖地传了过来。
他站在八仙桌边缘，摇摇晃晃，忽然身子一跌，摔在地上。
等所有人恢复过来，再看向那张发生战斗的八仙桌时，吃惊的看到，左雀和玉海无量都倒在地上，十八枚瓷盘摔个稀里哗啦。
这是……两败俱伤！
没人亲眼看到左雀击落玉海无量，只看到二人两人都倒在地上，还以为二人不分胜负呢。甚至就连左雀，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赢了，而真正知道发生什么的，只有玉海无量。
左雀从地上爬了起来，脑袋中一阵阵生疼，他盯着玉海无量，莫名有些愤怒。
“怎样，继续打啊！”左雀大声喊着，似乎想要将心中的负面情绪喊出来。
玉海无量被手下扶起，看向左雀的眼神充满憎恨，他想要从燕京开始，挑战整个华夏修行界，就像曾经的玉海空一样。而最终的结果，他却是连这宴会厅都没走出去，就被左雀拦下了。
如此，他怎么能不恨左雀。
可如果仔细分辨，那眼神中除了恨，还有一丝惧意。
龙魂的强横，已经深深的留在他的脑海中，那种情形，如同凡人目睹神明一般。
他知道自己输了，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灰溜溜的被手下搀扶离开，临走前不发一言。
旁观这一战的所有人愣了愣，心道难道左雀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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