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二十一章:旧疤,新伤(玖月)1_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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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提要:...龙不仅派了手下过来,而且还是一群足够聪明的手下。它们避开了黄河北岸的峰峦,故意多绕几十里弯路,从相对平坦的南边飞了过来。在西边、北边山头的烽燧上,台军都布置了准头枪。南边和东边,就没这个地利了。万幸的是,试验差不多就要结束,围观人群已经散去大半,剩下的也能很快疏散。部署在外围的斥候,的确起到了计划中的预警作用。“带一队刀剑备身出去,就说是试验结束了,把还在看热闹的人赶紧轰走,”高殷叫来徐逵,开始向他交代任务:“让你的人别露笑脸,越不耐烦越好。无论百姓问什么,只管推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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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平二年三月十五。黄河南岸,陕州弘农县故台村,党长王惠然家宅,西院。

  临终之人的身边,是可怕的。药味盘桓在昏暗的室内,似乎要渗进木料的每一丝纹理。马桶早被清到屋外,但便溺的气息仍旧刺鼻,久久地徘徊不去。窗户封的严严实实,窗纸一层又一层厚厚地糊着,明明是临近中午的大晴天,这间逼仄的小屋,却昏昏暗暗地透不进半点光线。

  一张土炕砌在床下,边沿黄黄黑黑,还沾着不少新咳出来的褐红点子。王惠然家的大儿媳妇,早就把板结的脏棉被掀到一边,她躺在不知多久没换的破褥子上面,硬是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饶不了你家,”女人的脸色宛如白纸,话音虽然微弱,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面迸出来的:

  “饶不了你家。我陪嫁,就剩,红袄袄。穿上,饶不了你家!”

  “哎呀,可不敢这样啊,妮呀!”

  一位身穿缎面花鸟纹褙子,头上沉甸甸插满金簪的老妇人,连哭带嗥地扑到了——距离土坑尚有两尺远的衣架边上。她是王惠然的正妻,或者说垂死女子的婆婆,面对儿媳妇的决然诅咒,这个薄嘴唇、尖下颏的五十岁老太,慌张的就像个五岁孩子一样。

  王家在屋里的其他几个人,一见老太太失态,立刻也跟着哭嚎起来。他们当中有王惠然的两个儿子,还没出嫁的一个女儿,外加躲在最后的王惠然自己,但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土坑。女子身上的大红夹袄,看起来就像鲜血一样瘆人,弥留之际穿上这种服色,其间的想法不言自明。

  明白是一回事,动手处理则是另一回事。王惠然家的男男女女,就算是还没吓破胆,面对这种状况也是束手无策。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情急之下,居然接二连三地跪在了地上。“大师!大师!!”王惠然带着儿子闺女,手脚并用地爬到猫妖雷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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