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君兆瞥向他“容贵人切勿妄自菲薄,陛下怜惜你,你便是大雍最尊贵的人;陛下厌弃之人,才是最低贱的。”
容清一张小脸素白,额间沁出汗水,不是他多心,他怎么觉得这话意有所指。
雍理冷笑“朕厌弃谁,沈相知道?”
沈君兆低眉顺眼“臣不知。”
雍理“这天下竟还有沈相不知道的事?”
沈君兆只恭敬垂首,没有回应。
雍理看了看容清,想起方才抱在一起的两人,顿时气炸“朕要立容贵人为后。”
沈君兆不动声色“陛下喜欢即可。”
雍理强调“他是个男人。”
沈君兆眼尾落向容清,温声道“臣瞧着,容贵人的确是男身。”
雍理心更堵了,泛着酸味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沈君兆!”
沈君兆“臣在。”
元曜帝“给朕滚!”
沈相不卑不亢“臣告退。”
沈大人从容离开,元曜帝大发雷霆。
容华殿遭此变故,分分钟传遍后宫,不少人都心知肚明,容贵人的圣宠怕是就此为止了。
容清身旁伺候的小太监忧心忡忡“贵人,陛下还是怜惜您的,只是一时心里赌气,过阵子定还会来看您。”
他说得隐晦,其实是在安慰容清,殿里人还是看清了的,是沈相情急之下扶了一把容贵人,陛下才勃然大怒。
男人吗,在这些方面总是比较介意,可越是介意,也越是在意,容贵人还是有望复宠的。
容清却不以为然,他很清楚自己在圣上心里的分量——陛下的确是生气,但气得十有**是他挨近了沈相。
所以……这大雍帝相真的不和吗?
离了容华殿,雍理去了御花园。
正值酷暑,凉亭水幕常开,清爽宜人,雍理坐下吃了会儿茶,心情平复不少。
“臣弟恭请皇兄圣安!”一道嬉皮笑脸的声音响起,来人是大雍朝的闲散王爷雍珠。
先帝膝下单薄,虽育有三子却一个早夭,一个战死,唯一活下来的就是继位的元曜帝。
元曜帝虽没有亲兄弟,却有个小了半岁的堂弟。
两人年龄差距不大,性情却截然不同雍理聪慧,年幼跟着先帝南征北战,心性坚毅早熟,继位时已经手段了得,到如今能乱他心神的也不过一个沈昭君;雍珠不然,这小子有个疼他惯他的娘,打小蜜罐子里长大,家里人不求他有大才,只求他安乐,取了个小名唤作宝珠,由此可见一斑。
雍宝珠也的确是命好,战乱时没遭罪,战后又一跃成为豫亲王,深得圣心。
雍理蹙眉“少吃点。”
豫亲王笑眯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说罢也不客气,一通风卷残云,把桌上茶点扫了一半。
雍理看看他那圆滚滚的肚子,懒得再说——宝珠这名起得秒,再这么下去真要吃成一头宝猪了!
雍珠深知自家皇兄脾性,试探问道“沈相又惹您生气了?”
真是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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