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的汽车，最晚的一班车是四点。
车是一辆比较破旧的白色中巴车，杨学光上了车找了个靠车窗的位子坐下来，又等了一会儿直到车上差不多坐满了，中巴车才开始缓缓地发动。
“牛老馆，你这是去哪儿呢？”
“还能去哪儿呢，去林州看看闺女啊，我那小外孙想我了，让我去林州城里呆上些日子！”一个老汉穿着厚厚的军绿色的大衣，手里提着一个铁桶，桶里装满了鸡蛋，为了防止鸡蛋碰烂，还特意在鸡蛋中的空隙里灌了些大米。
“对了，你现在不在市场里摆摊了，听说去卫校那边了，生意样？”
“还行吧，卫校那边的人比市场还要多一些，不过混子们都喜欢去学校找妹子耍，白吃白喝的也不少，这两天他们倒是消停了一些，不过我要去林州看外孙了！”
“是呀，咱们宫道的治安状况太差了，以前帮派多的时候，那些人还有些顾忌，现在就剩下梁东成一家独大，他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姐夫呢，不过，现在好啦，咱们宫道换了个公安局长，听说还上电视了，说要还老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呢！”
旁边又有一个人插话了。
“我也听说了，可惜我那天在卫校摆摊没有看到直播！”穿军大衣的老汉笑了要是新来的局长把治安搞好了那多好啊，起码我的生意就能好得多！”
“我看有点难，胡道横在宫道县当了五年的副局长，三年的局长，整个宫道的公安系统都是他的人，杨学光就算是再大的能耐想要把宫道的治安搞好，没有胡道横发话，很难很难的！”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说道，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沉。
“会很难，公安局长难道还治不了这些个流氓地痞，这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了？”穿军大衣的老汉不服气了。
“老大爷，公安局长就是再能干也是一个人呀，如果他手下的警察不听他的话，你让他一个人去抓这么多的流氓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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