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宝放下斧头,在鸽子脚下取出一张纸条。
“一切顺利,望归。”
纸条是荣兴写的,在李宝带着柏馨回到京城时,他就传信给荣兴,让他来京城相聚,后来,沈士桢帮他拿到火药,他们挖地道从京城内直达城外,把火药运了出来,再让荣兴迅速运往山东。
如今看来,他们一行己安全到了山东,他也必须要回去了,还有大事等着他做。
他用内力把纸条毁成粉片,散落于泥土里,
正在这时,柏馨高兴的跑了过来,献宝似的从身后拿出刚做好的锦囊,
“好看吗?”
李宝拍了拍手上的灰,接过来,反复看着,故作惊讶,
“你做的?”
“嗯。”
“图案漂亮,针线吗?”他抬头瞟了瞟她,见她一幅紧张的模样,扬唇一笑,
“是我见过,最好的针线。”
柏馨高兴的笑了,像个孩子,她把锦囊挂在他的腰上,
“我知道我做得不好,你在哄我,不过,我很开心。”
她挂好后,退后两步,啧啧的看着他,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后面的词她记不起了,嘟着嘴冥想,李宝看着她笑,却见她用劲的揉着双眼,神色大变。
“馨儿?”
他拿开她的手,止不住的慌张,
“李大哥,是不是天快黑了,我怎么看不清楚你了。”
李宝心中大骇,突然想到大夫的话,
“恐后越来越严重,甚至失明……”
李宝一把抱起她,他心跳如鼓,却安慰着,
“定是你做针线伤了眼睛,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嗯,我想也是,李大哥,你不用担心,明日,我就能看见你了。”
李宝把她放在床上,守在一旁,
“乖,闭上眼睛。”
柏馨很听话,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李宝坐在床前,半日未回过神来。
徐安年从秦榛的公署出来,秦榛站在门口说道,
“本该我去看你,却让你来了,我又公事缠身。”
“没关系,是我来得不巧,我只是想看看大哥,听闻大哥升迁了。”
秦榛苦笑一番,叹了口气,似有万般无奈,最后说道,
“我送送你。”
“不用了,大哥忙吧。”
“无防,这点时间还是有,如今京城动荡不安,有敌国的奸细在暗,做大哥的怎能放心你一人离去。”
徐安年笑笑,也没再拒绝。
今夜,天空特别明亮,徐安年不愿坐车,两人并排走着,街上行人很少,四周一片安静。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思。
最后,还是秦榛问道,
“见了皇上吗?”
“见了。”
“皇上怎么说?”
“吏部己下了文碟,下月就去女院。”
“嗯。”秦榛轻应道,看了看她,
“我知道你此番回来,是为了宁西……难为你了,这几日你东奔西跑。”
徐安年长长吐了口气,
“他是我的兄弟,我能为他做的仅有这些……”
“刚才见你忙,我也不敢问你,火药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秦榛也是一声长叹,
“没有头绪。”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这次回来,徐安年变了很多,不似以往那般,在她身了似乎缺少了什么。
她不开心,她心情郁结。
秦榛再次看了看她,突然拉上她的手,
“安年,一切都会过去的……”
徐安年一怔,瞬间红了红眼,随后勉强的扬起了笑容,反握他的手,仿佛在给自己勇气。
“大哥放心。”
两人相视一笑,慢慢走着,虽然寒冷,却别有一番温暖。
到了府邸,徐安年催促着他快回去,秦榛站着不动,笑道,
“我看着你进去。”
徐安年无奈正欲转身,突然一阵马蹄声转来,两人寻声望去,只见一辆马车,慢悠悠的驶来,奇怪的是车驾上没有人。
两人大吃一惊,秦榛立即抽出长剑,护在徐安年身侧。
马车来到两人不远处,竟自个儿停了下来,马儿打了两个喷嚏,低着头,恹恹的。
两人大为诧异。
徐安年欲上前,被秦榛止住,
“我去,你在这儿等着。”
秦榛来到马车旁,用剑挑开帘子,顿时惊鄂不己。
“大哥,怎么了?”徐安年觉得不妙,奔上前去,倒吸一个冷气,
马车里躺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子,而这位女子,对于他们来说,太熟悉,此女正是当今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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