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傅遭到御史台弹劾,那姓梁的真不是人,只因此便将怀有自己子嗣的女子送去了京郊的宅子,奴也是不曾想到她会在夜里临盆,是早产又是难产,咱们的人赶了数里路才请到大夫可…终究是晚了一步,一尸两命,母子都未能救回。”
楚王颤着倒退了几步,旋即重重瘫坐在交椅上,捧着脸欲哭无泪道:“她还那么年轻,便都是我一个人的过错,若不是我一开始的算计,又怎会让她困于此。”
云妈妈走上前很是心疼的看着楚王,“若没有成都郡王当初的阻止他们两个早给人打死了,纵使万般无奈这都是柳氏自己选的路,六王没有强迫她,于她已是恩重如山。”
楚王摇头道:“她将自己困在了笼子里,可这锁笼子的钥匙却是我给的。”
空气渐渐凝固,楚王沉默了良久后调整心态长呼了一口气,“继续监视京城乃至京畿道及周围各地所有消息,既然他们笃定我死了,那便将计就计,不必派人去报平安了,直接给王妃与四驸马送信,另外差人与我联络时叮嘱他们务必要万分小心。”
“奴明白。”
翌日一大早,一商队从东京城拉着满车货物出城向西离去,一辆马车从途中分道没有继续向西而是沿着渭水渡河从渭水南绕了一大圈用了将近一月的时间抵达熙州。
“将军,有个送菜的商人说手指被咱们的人掰断了嚷嚷着要见您,怎么打发也打发不走。”
“手指掰断,手?”大胡子听着心中一惊,旋即坐下失神的叹道:“不可能的。”朝下属轻轻挥手,“左右不过是要钱,给些铜板子打发走吧。”
“是。”
大胡子拿起身侧一把老旧的佩剑,轻轻摩挲着剑柄,“你可是恩公看中的人啊,早知那日我便是拼死也要跟随在你身侧。”
“将军,那人还是不肯走,还辱骂您...”士卒压低声音,“说您苟且偷生。”
这话气的大胡子将手中的剑插入土中,“岂有此理!”
云头靴走的极快,甲片咔咔的碰撞着,“是哪个不识相的东西...”
直到张槐走来,因无理取闹差点挨打的人才逐渐安分下来,见张槐走近她便将遮挡风沙的巾布取下。
张槐一瞬间楞定,旋即看着左右慌张的走上前将巾布重新给她带上,又拉着她进了帐。
进帐的一瞬间,守营的副将便听到了一声重重的跪地。
张槐揪了一下自己,试图打醒,“下官没有在做梦吧,真的是六大王?”黝黑的脸上滑下两滴泪水。
楚王连忙将其扶起,“是我。”
张槐哽咽道:“下官就知道恩公一定不会看错人。”
“张将军一片赤忱,小王千里迢迢赶来也不与将军兜弯子,小王今有难需求将军。”
张槐连忙扶住欲要下跪的楚王,“张槐一日是萧元帅的人这一辈子便都是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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