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些距离,柳氏又是在夜里突然早产,新城各个城门皆已经落锁...”
见楚王妃疑惑小六子又道:“阿郎行事素来谨慎,便是将身籍还给了她也没有将眼线撤掉。”
比起这个,萧幼清更心痛柳氏的死,“一尸两命吗?”
“是,是眼线快马去寻的大夫,但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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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京畿河边一处别院传来嚎啕声,穿绯色圆领的男人抱着刚刚咽气的女子痛哭流涕。
【“御史台的弹劾妾知道了,梁郎把我送走吧,只要妾在你身侧一日,这...”
“无稽之谈,那不过是太子想找个替罪之人才暗中让御史台重提这旧事。”
“所以梁郎想一直把我留在身便一直受他控制吗?妾一日是妓,此名就会随妾一生。”】
梁文傅攥着手里适才女子咽气时交给他的半块玉,失声痛哭,【“你因我而恨她,现在她死了,你也应该放下执念,与其苟且偷生的活倒不如问心无愧的死。”】旋即将玉揣进袖中,起身擦干泪眼吩咐道:“将娘子妥善安葬。”
“是。”
“去请匠人刻灵牌,奉入宅内的祠堂。”
侍从点头,“那娘子的位分要如何写?”
梁文傅沉下脸,攥紧拳头,“暂时先写上…”转身离去,“妾室。”
“是。”
“备车,去一趟楚王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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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十一年十二月初一朔望,通事舍人拿出翰林学士用白麻纸写的诏书进行宣麻。
“门下,刑部侍郎梁文傅...着升,参知政事。”
听麻完毕,同平章事吕维上前准备接过诏书再转交梁文傅,吕维才跪下手中还未接到诏书御史台的官员就站了出来。
“御史台有异议,请求驳回。”
皇帝授意,由翰林学士起草政事堂签署的诏书公然在紫宸殿内被御史台驳回,诸臣皆看向偏后的战列。
提出异议的是御史中丞,如今御史台又只有一位中丞了。
“因过而贬,无功怎升?前阵子刑部着了火烧死了判国的朝廷重犯,这失职之罪还未过问怎能迁升拜相?”
御史中丞身侧有人小声提醒道:“中丞,这都到听麻的部分了,何苦当着众臣工的面得罪陛下。”
御史中丞无动于衷,有官员站出议论道:“梁参政因御史台弹劾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务而被贬为侍郎,如今要迁升回,御史中丞该不是怕参政报复...”
“上谏天子,下察百官,我御史台有什么好怕的。”
“距朕所知,梁卿宅内那名女子曾是朕赐给归德将军的,归德将军不愿强人所难便又还了回去,御史中丞的弹劾,是否连朕也有过错呢?”
“陛下,臣不敢。”御史中丞慌张道。
皇帝端坐在御座上拉下老脸沉声道:“吕相,接旨吧。”
吕维便将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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