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湛万万没有想到，事态会是这样的发展路线。
他原本随性落在方向盘上的手立刻握紧了，心惊胆战之间，垂眼看了下，时织的脚还落在油门上。
偏偏她还一脸茫然无辜的表情，一边好奇地左看右看，兴奋问她，“这个是你前面说的车吗？没人动也会跑？好高级好神奇！比天庭上御剑飞行的神仙还要厉害！”
南湛的唇角细微抽搐了两下。
他控制住方向盘，防止车身撞到旁边的防护栏，一只手落到下面，攥住了时织的脚腕。
试图把她的脚从油门上面拉下来。
结果被时织狠狠踹了一脚，“登徒子！你捏我的脚干什么？本战神是女人！怎么能被你摸脚？”
踹完，时织的脚原路返回。
南湛眼睁睁看着时织的脚又落回了油门上，这一次，速度更快，飙的更狂——！
风声在耳侧呼啸，南湛的后脖颈发冷。
他在凛冽的风声中，低吼一声，“把你的脚从油门上面拿开！”
时织只听到断断续续的话，“你说……什么？”
南湛难忍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再次攥住了时织的脚踝。
这一次，他提前做好了防备，在时织准备抬脚再踹开他的时候，南湛趁机踩了刹车。
轮胎和地面摩擦，传出了尖锐难听的声音。
车子突然刹车，两人即便都系了安全带，却还是被惯性带的身子骤然向前。
这种刹车之后的感觉，对时织来说是完全新奇的感觉。
她兴奋地屁股在车座上扭来扭去，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脚踝还在南湛的掌心，就凑到他的面前，“再……再来一次行吗？”
南湛：“……？”
再来一次什么？
再来一次速度与激情？
南湛眉心微皱，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能够镇得住这个女战神。
他也开始担忧，自己把没有了过往记忆的时织带回家，究竟是福还是祸。
“你现在是个凡人，但凡刚才我没有控制住车子，撞到一旁的防护栏，然后滚落到下面的水流之中，你就会当场死亡。”
时织微怔。
她看着南湛那严肃认真的表情，一时茫然。
会……会死？
人类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
时织眨了眨眼睛，“想当年，我单枪匹马闯进魔域，跟那些穷凶极恶的妖魔鬼怪斗智斗勇的时候，也没死，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死掉！”
“因为你在历劫，你现在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没有任何法力，甚至还没有自保能力的人类。”
南湛眸光微沉，他想让时织明白生命的重要性，但显然她并没有意识到。
即便他现在带着时织一起坠入水中，时织依旧不会觉得恐惧，因为在她的概念之中，这样是不会造成死亡的。
她是天上的战神，早已经是生生不灭的永恒存在，根本没有对生命的敬畏之心。
几番思索之下，南湛的视线收紧，他松开时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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