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背掩着嘴，使劲清了清嗓子，孙继成笑得眼睛眯成了缝，他是个容长脸窄鼻梁的英俊相貌，笑的太邪乎，成了只暖绒绒的大狐狸。沈培楠瞪他一眼，闷声道“你嫂子没出息，细皮嫩肉的，怕疼。”
孙继成溜须拍马油嘴滑舌的功夫堪称一绝，想了想，了句等着，飞身上马奔了出去，不多时又回来了，抹了把额头的汗，拿出一只光溜溜的铁盒，沈培楠打开一瞧，竟然是一盒进口凡士林，若无其事的往旁边看了看，又用一声咳嗽做掩护，飞快的把盒子塞进了口袋里。
孙继成嘿嘿乐道“从军医处长那拿的，紧俏货放心，我跟他们您把手割了，止血。”
沈培楠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立刻又绷住了，把孙继成往角落里拽，院子里出来进去的全是兵，他俩鬼鬼祟祟躲在屋檐底下，沈培楠一手撑着青砖墙“你嫂子嫌疼，又被我惹急了，你这个臭子玩的花哨，有没有”
孙继成吓得往后缩“当家的，我的漂亮女演员老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可不能败坏我的声誉，往常推牌九逛窑子咱们都结伴，谁也别谁花哨”
沈培楠咬牙切齿“行，行等弄死外面那帮鬼子，我介绍上海的女演员给你认识”
孙继成满意了，抱着手臂，屈着一条腿，马靴的鞋底轻轻磕着墙壁，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办法，每人吃的套路不一样，摸不准就问，人家怎么咱怎么干呗，谁让咱们是当爷们的，那就是吃苦受累的命”
沈培楠觉得这想法挺奇怪，心当爷们的养家糊口，不仅得吭哧吭哧的使力气，还得跟杆枪似的指哪打哪，那不是一点脸都不要了还不如捧着莫青荷唱戏那会儿，莫青荷再大的名气，再多人垂涎，吃沈家的喝沈家的，靠着他的庇护在北平城风光体面，那在外面就得尊着他，在家就得伺候他，在床上也得由着他，这才叫当爷们
孙继成见他脸色不对，苦着脸道“您这个地位暂时是有点不保，但您想啊，你不顺着他，他能让你上床吗不能，他不仅把您踹下去，还得牟足了劲揍您不仅揍，他一扭头跑回西北土匪窝，您想再逮就难了”
他的唾沫星子横飞，啪的一拍手“我是没碰过兔子，但我觉得吧，这兔子跟娘们一个样，把他干舒服了，他还不一天到晚的围着您转”
沈培楠一想到莫青荷会跟个娘们似的黏着自己撒娇耍赖，心都化了，故作严肃的板着脸，伸手戳了戳孙继成的脑门子“有点道理，你子从早到晚的也不全在放屁。”
他骂了句妈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双卷成团的洋纱袜子，把皮鞋脱下来往地上磕了磕，倒出两块石子儿，又跳着脚开始穿袜子穿鞋，孙继成看得直撇嘴，心这哪是没当成爷们，这混的也太惨了
扶着墙穿完了鞋，借着屋檐下煤气灯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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