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您说。”
“我儿很久以前离开家后便再无音讯,道长可否帮我留意一下?”
老人年逾古稀,他的儿子想来也不会太小。
“可否告诉在下令郎的名字?”
“刘昱。”
“令郎的相貌您可还记得?”
“这么多年了,早就记不清了……”老者叹,“不过他左手手腕上有一道小时候不小心留下的刀痕,一直没消掉。”
手腕?这可怎么找。
“令郎离家前可对您说去了何处?”
“兰阳。”
……
却说张忱翊。他和陆衢寒坐在院子里,看着面前摊开的曲谱,听着陆衢寒抚琴。
今日所学为净心之曲《微雨落花》,是陆家独有的曲子,也是天下闻名的曲子。曲本身宁静清神,琴者赋之灵力,自然就有了清除邪气的力量。
陆衢寒指尖一动,琴弦微颤,在光下掸起尘灰。张忱翊看着他,不免出神。
抚琴时的他垂着眼,长发软软搭在肩上,一身翩翩白衣,不知情的真会以为他是姑娘。落花纷纷,却只配给他做点缀。
真好看。
入神至极,以至于张忱翊几乎没有记住琴音。曲罢,陆衢寒示意张忱翊自己来试。
“张公子的不足之处,在下会指出来的。”
“陆公子你不是听不到……”
陆衢寒笑了笑。
“除了琴声以外其余的声音,在下都听不到。”
只能听到琴声?这是什么情况?入魔还有这种副作用?
得问个清楚。
“这是为什么?”
“在下也不清楚,小时染病双耳失聪,后来突然就能听到琴声,也许是陆家祖先有灵,不愿让琴艺失传吧。”
张忱翊点头,表示明白。
但他却从陆衢寒的话里听出了端倪。
称祖先的时候,为何一定要加一个“陆家”?这样听来,反倒像是外人称呼。
不过也可能是个人说话习惯,且当疑虑吧。
“张公子这琴可是千诚琴真品?”陆衢寒注意到琴头的千诚二字,张忱翊提笔写了一个“赝”字,陆衢寒也不再多问。
“不过张公子的琴是上品,琴弦琴身极佳。”
“过奖。陆公子你的琴有名字吗?”
“缄语。”
“缄语?”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沉默不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忱翊似懂非懂,准备继续打探。可陆衢寒一直在用心教琴,除了那句陆家祖先听来有点别扭外也再无其他可疑之处。
但张忱翊越来越觉得陆衢寒不对劲,和陆衢寒单独相处时,陆衢寒身边总有淡蓝色的光球。淡蓝表示情绪低落压抑,而陆衢寒身边的光球远远多于常人。再定神去看,只觉得陆衢寒的表情过分沉静。
笑容总有距离感,就像一张人皮面具被人生硬扯出弧度。
……
陆衢寒虽然人有点低气压,琴艺却没的说。秉承做戏做全套的原则,张忱翊真的认认真真在学琴。一天下来他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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