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周玄闻言却是握住紫光的手掌，笑道：“何须斩尽一切因果？”
“吾为万因之因，万果之因！”
紫光听了不禁心神一震，“夫君，这是大道尽头之意？”
“道之起始，道之尽头，无始无终。”
“是啊！”
周玄负手而立，双眸望尽寰宇，囊括众生，连过去未来也尽收眼底。
于众生之中，他看到了无数个自己。
每一个自己都是成道者，都是太玄圣人。
但每一个自己，都不是自己！
“或许曾经地皇也曾和我一样望尽众生，见到无数个自己，故而才又开辟出因果轮回。”
周玄感慨。
紫光却不免震动，未想他已经感悟到了这一步。
“夫君的道心，只怕比之证道混元的存在亦是不逊丝毫。”
紫光暗自感慨，多有自豪之感。
而这时。
周玄体内，净世大罗天之中，耸立的天地之门突然震动。
属于因果大道的烙印绽放光华，熠熠生辉，极度灿烂。
因果大道，道境三十六重，成了。
大罗天内。
净世白莲亦是在此刻摇曳生姿，显得异常欢喜。
外面，紫光亦是有所感应，笑着道喜：“恭喜夫君，因果成道，距离混元又近了一步。”
周玄此刻也是欢喜，感慨道：“是啊，又近了一步。”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混元就在彼处，吾等夫妻勠力同心，步步生莲，终能抵达。”
他因果成道，并非一蹴而就，瞬间的顿悟，而是有着极深的积累。
冥河欲要通过造化一族，来网罗众生因果。
而实际上周玄却早就不知不觉间在以因果网罗众生。
地仙道，龙仙道等，传先天圣人之道，皆落下了因果网。
如今只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顿时一泻千里。
如果道境三十六，三十七重上面还有划分境界，必然是连破数重。
血海。
正在为造化一族做准备的冥河老祖突然心有感应，略微愕然。
因为他感应到了洪荒天地大道之中因果大道的成长。
这说明，这天下已经有人在因果大道上的造诣，超过了前人，同时也超过了他！
“是太玄道友……”
稍稍感应，冥河老祖便确定了源头，不免想起昔日半推半就的交易。
想起，此前周玄向自己请教因果大道，以完善因果轮回。
未想今日突然之间就被超过了。
这……
“太玄这厮，还真是令人又爱又恼啊！”
冥河老祖终是苦笑。
思来想去，却已然是无法在静心，当下过去身自体内走出，带着阿鼻剑顺着冥河入幽冥界。
一路顺流而下，冥河老祖很快便至黄泉。
“冥河道友！”
黄泉老祖身形浮现。
“黄泉道友，吾欲往九幽一趟，参悟因果轮回。”
冥河老祖见礼。
黄泉老祖颔首，道：“自无不可，只是九幽虽有老师分身坐镇，道友却也要小心。”
“沉沦其中的成道者不在少数。”
当年地皇留下的轮回空间就能镇压成道者，更不用说如今被周玄不断完善的轮回了。
冥河老祖郑重点头。
他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否则也不会只是过去身到来了。
目送冥河老祖进入九幽，黄泉老祖不免有几分庆幸之感。
大劫终了以来，入九幽的成道者、大罗金仙不再少数。
有人能于其中有所收获，但也有人狼狈而出。
想当初他也是跟着周玄去，才能全身而退。
而如今，也无需冒险去闯，每隔一段时间入九幽，去听老师讲道就是了。
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
紫微宫。
得知冥河老祖不老老实实准备接下来的造化种族大计，反而跑去九幽了，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想了想。
他告别紫光，迈步返回万象宮。
失了未来身，现在身在巫族，而过去身在首阳山，太玄宫却不免多了几分清冷之感。
得知周玄归来，静玄立即便带着敖广、朱灵、墨吴前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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