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没有幻想过你会如同一个无名小卒一般。”
博士认可了这句话。
“特雷西斯，你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吗？”
特蕾西娅终于开口了。
特雷西斯微微一愣，眯起了眼睛。
“所以，你特意过来就是来问我有什么需要？”他的语气很不满。
“是的，特雷西斯，就如同你最后所做的一切一般，你不是存粹的一个枭雄。”
特蕾西娅顿了顿。
“我也不该仅仅是一个王，我们从来不是一个身份所能代表的，我们很复杂，都很复杂，我的兄长。”
她的眼神中没有悲悯，她的语气中没有难过，她只是在陈述一项责任、一项义务。
哪怕，这项责任和义务都已经支离破碎。
“是的，我们都很复杂，那么，我需要一些食物，上面最好洒满了香料。”
“还有，你们对那片森林的利用该更高效才对。”
这一回，特雷西斯的目光移向了林妖，上下打量着。
“如果不需要担心你们的话，森林附近的土地早该得到开垦了。”
林妖随意地开口。
“温迪戈啊，当初博卓卡斯替离开的时候，我就在远远地看着特蕾西娅和凯尔希为他们送别，憎恨着他们的离开。”
特雷西斯的目光幽幽。
“起码现在，又有一王庭重新在卡兹戴尔活跃，我只是失望于你选择的为什么不是军事委员会。”
他的语气舒缓了。
“不，比起这个，为什么军事委员会和君王站在不同的道路上更值得你在意吧。”
“这个理由吗？”
特雷西斯喃喃着，只是重新看向特蕾西娅。
“无论未来驶向何方，卡兹戴尔的所有力量都应当被团结起来。”
他直直地注视着特蕾西娅的眼睛，他在进谏着。
“失落的王庭们都该被找回卡兹戴尔。”
“我会去做的，不劳你费心了，你想要的东西，马上就会有人送来。”
特蕾西娅轻轻地转身离去，话语间有着疏离和隔阂，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和眼前这样的特雷西斯交谈。
回不去了。
林妖转头看了一眼博士，见她还有什么想说得便暂且停留了。
“凯尔希呢？她为卡兹戴尔施行的时间远比那两百年前要漫长。”
博士平淡地开口。
“施行？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确实是施行，傲慢，以高高在上的视角指点。”
“但她漫长的施行却没给卡兹戴尔带来新生，反倒是那一朝的毁灭让我们刻骨铭心。”
“前者，她和我们一同，后者，她抛弃了我们站到了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之位，对我们发起审判。”
特雷西斯的话语中没有激昂愤慨，只是如同潭水一般平静。
“漫长的时间没能将你们的怨恨消磨，她之于萨卡兹，终究是一个外人，最后却只能选择了最为快捷方便的方式。”
“不过她也付出了贪图捷径的代价，两百年前的那条捷径尽头乃是风雪中的断崖，失足的她已经无法修正泰拉的航道，可真是两相尽失啊。”
博士幽幽地叹着气。
“我不想知道她有多可怜，我只想知道，你，巴别塔的恶灵，你能否成为一个让诸国恐惧的恶灵呢？”
特雷西斯从板床上站起了身，隔着牢笼注视着博士漆黑深邃的头盔。
“我更多的时候愿意处于见证的地位，我只打防守反击战，这样的话，你还希望我成为一个让诸国恐惧的恶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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