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
“没睡着就睁眼聊会儿。”
胤祐弯腰,从火盆里捡起一张还未燃尽的纸,上面是半阙词,曹寅自己的手稿。
曹寅果然睁了眼,虚弱的看着他笑“我以为这次活不成了。”
胤祐勾起唇角“我这一路过来,马都跑死了三匹。”
曹寅抬起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眼睛下面的青灰“有时候,我觉得你就跟我儿子一样。”
胤祐挑了挑眉毛“你和谁的儿子总不会是容若吧。”
“”
胤祐拍了拍他的肩膀“往里挪一挪,给我腾个地方。”
曹寅果然睡到了靠里面的位置,胤祐便合衣躺在了他身旁。手里还捏着那张烧了一半的纸,盯着看了半晌,忽然笑道“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在弘德殿,无意间看到一首诗。是我阿玛所作,叫郊外即事。当时,容若含糊其辞的敷衍我,我只以为那是我阿玛写给先皇后的。”
“初蝉鸣暑气,雀噪满林枝。蜂蝶花间舞,有情人不知。”
这时候,曹寅已经把背过了身去。
胤祐继续说道“直到后来,我读过了说苑才知道,这跟先皇后就没有关系。”他拍了拍曹寅的肩膀,“是我阿玛写给你的吧。”
曹寅恨不得把脸埋进被子里“没有的事。”
“你的发妻很早以前就去世了,但十多年来,你一直没有再娶,别说妾室,连个红颜知己也没有,这应该也和我阿玛有关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
胤祐笑道“我想的哪样”
曹寅幽幽的叹了口气“那时候正是三藩之乱,两位皇后相继离世,皇上心里也有许多苦衷,却无人可以倾诉。他那时候,身边就只有我陪着。但我们之间,没有”
“我知道。你们之间要真有什么,我阿玛是绝不肯放你离京。”
“唉”曹寅又叹了口气,“只是少年时候的彼此依赖和扶持。”
“哦”胤祐的语气意味深长,他举起手里的半张纸,“那你这又烧的是什么”
“我只是怕人误会。”
胤祐翻了个身,把头抵在他的肩头“子清,和我说说你们年轻时候的事吧。你,容若还有我阿玛。”
“我已经记不得第一次见到你阿玛的情形,那时我太小了,跟在父亲身后。但是他记得,他说我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知不觉,胤祐就在他的叙述中睡着了。梦里面少年虽尊为天子,但他却不快乐。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人,告诉他,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
除了皇祖母,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新任谁。可皇祖母毕竟是长辈,她又怎么能明白少年人的心怀和抱负。
直到那个孩子进宫做了他的銮仪卫。他已经十六岁了,但那双眼睛和小时候却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么澄澈,那么漂亮。
他满腹诗书与才华,神采飞扬的跟他说起科举,说起自己的理想。
可是他因为隆恩再也失去了科举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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