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斟自饮,昏黄的油灯映着他那张阴毒丑陋的面孔,愈发显得眼神阴森,如同毒蛇般叫人看了便觉脊背发凉。
他脑海里仍在回想今日酉时发生的事情,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错,可就因为护卫队中的另一个小队长是秦广王的亲戚,黑锅便由他背了。
虽然这点小事也不算什么,可关键的是鬼城即将迎来百年一次的评选大典,也就是除了十殿阎君之外的所有官员都得重新洗牌,像他这种犯过小错,背过黑锅的事情都会用于考核评选的因素之一,还不知道他这个小队长能不能连任。
虽然在鬼城里担任小小的一个护卫队队长不算什么,可他这些年习惯了对下面的鬼差呼呼喝喝,也习惯了鬼城里那些想要做些什么的家伙奉承拍马,每年多少都能捞到不少油水,倘若真的连任不了,让他放弃了所有的油水还好,被别人呼来喝去成为跑腿的小鬼差,他可不愿意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仰脖灌了口冷酒,只觉那种冷一直流进骨髓、血液当中,不由打了个冷颤。
这时,他忽然感觉后脑生风,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靠近。
神经陡然崩紧的宁素川急忙回头,身后却只有冰凉的墙壁,什么人也没有,仿佛刚才只是碰巧刮过一股凉风而已。
他不由皱起眉头,疑心是不是出现幻觉时,就听对面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迅疾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袍,头戴连帽的男子不知几时坐在对面,伸手拿起桌上的冷酒和空杯,自来熟的先倒了一杯,低头品了小口后啧啧称赞,“酒不错,陈年的女儿红,有些年头了吧?”
“你……,”宁素川的身躯刹那僵成铁板,本来就不大的双眼猛然暴睁,险些从座椅上跳起来。
“别急,我不会伤害你,”花寻这才微微抬头,露出那张倾国倾张的面庞。
不料,他这么一抬头,宁素川的神情愈发恐惧,双眼简直瞪成了死鱼的眼睛,脸色煞然变得比雪更白,身板挺的比死人还僵硬。他薄薄的双唇嗫嚅半晌,双腿拼命颤抖,像是连逃跑的勇气都失去了,只是那么呆呆的瞪着对面,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个活生生能跑会走的鬼灵,而是洪水猛兽,随时都会将他一口吞入腹中。
“我说了,我不会伤害你,你和我并无仇怨,”花寻见他如此,微笑着摇摇头,抬手又啜了口美酒才说,“其实……我是来帮你的。”
然而,宁素川仍然没办法从极度的惊恐中恢复正常,还是保持着那种可笑的僵硬表情和姿势,像是被谁点了穴或是下了定身咒。
花寻见他如此,神情有些疑惑的问,“我长的有这么丑吗?竟把你吓成这样?”
“……。”
“别这样,我不会伤害你的,咱俩就是聊聊天,长夜漫漫,你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是不是?”
“……。”
“看你这幅表情,你应该见过我的通缉画像吧?也对,你好歹也做了两百多年的侍卫队队长,晓得大部分通缉犯的模样和身份并不奇怪,可是我又不是来杀你的,何必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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