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一边哭一边骂他。
但当她靠着他胸膛的时候,那无力感又消失了。
沈诉诉面颊通红,用力推了一下这男子的肩膀,他还是纹丝不动。
身上的男子翻了个身,无力倒在沈诉诉身边的树干上,他的唇色苍白,在连绵的雨中微微颤着。
这男子也算听话,竟然真的勉强用手肘支起身子,给了沈诉诉一点喘熄的空间。
她没好意思说,只偏过头去,丰盈的胸脯因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触着他的胸膛。
她的眉头紧锁,感觉到一股羞恼之意涌上脑门,将她的面颊冲得发烫。
方才她哭过,现下这眸底含羞带怯,又惹了一点娇憨的嗔意,流转勾人。
她第一次这么狼狈,眉心处的花钿都落了一瓣下来,鬓发散乱,被雨浇湿,黏在颊边。
沈诉诉意识到了这个尴尬的事实,马上屏住了呼吸。
镶嵌着金纹的横刀将脚边草叶拨开,那刀未收入鞘中,锋锐的刀锋将横生的枝桠生生斩断。
原本他离开些许,沈诉诉又开始感到浑身无力。
沈诉诉的目光与这人的幽深黑眸对上,她一愣,被他的锋锐眼神吓到了,马上止住了哭声。
沈诉诉觉得自己现在甚至有力气给他一拳。
这男子靠在树干旁,低眸看了沈诉诉的头顶一眼,他双目直视前方,敛息屏气,并未有什么反应。
但沈诉诉这个人,实在是太有存在感。
她的身子凉极了,在这雨里,就像一大块冷玉贴了上来。
但她的身体柔软,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每一寸玲珑浮凸的曲线。
他略仰着头,面颊上泛起不正常的绯色。
沈诉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死死瞪着他,又羞又恼。
她眼神里传递出的意思分明就是——再胡思乱想,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下一刻,密林里搜寻的黑衣人靠近,沈诉诉刚支棱起来的一点气势荡然无存。
她又慌了起来,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
再这样抖下去,连树叶都要被她抖下来。
一道极沉的叹息声在沈诉诉耳边响起,这男子带着热意的手臂一横,扣在沈诉诉腰间。
他生生按住了她,不让她再乱动。
沈诉诉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本来她的情绪激动至此,身子定然要僵成冰雕,但靠着他,她竟没感到自己有哪里不适。
可恶!更可恶了!等回了长洲县,她一定要把他关起来,天天只给他馒头吃!
搜寻的黑衣人已来到他们躲藏的树前,沈诉诉的身子微微蜷缩着。
方才她扑过来的时候没太在意姿势,现下,浅青的轻软裙摆下,露出一段洁白的脚腕。
她的脚踝微红,蹬着一双石榴宝花纹的淡粉绣鞋,绣鞋没穿好,露着半截莹润似玉的脚跟。
不远处一直在林中扫来扫去的横刀即将落在这只露出的脚上。
沈诉诉怕极了,她的呼吸急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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