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后的面容朦胧似雾里花。
江南没太多闹洞房的习俗,按照风俗,他现在要作诗哄她开心,让她把扇子放下来。
顾长倾轻咳一声,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
沈诉诉正准备起身,再拿点东西吃,顾长倾已推门走了进来。
沈诉诉拿帕子一抹自己的嘴巴,赶忙坐回原地,这一头沉甸甸的头饰,让她有些行动不便。
她的手一冷,顾长倾攥着她的手掌就紧了好几分。
再之后,沈诉诉感觉自己游走在梦中,顾长倾牵着她的手,拜了堂。
他凝眸,与她对视一瞬,注意到了她唇角还未擦净的进食痕迹。
他哪里敢骂她。
顾长倾站在沈诉诉身前,他看着她微垂的眉眼,还有那面上的淡淡红晕。
其实这句诗他可以提前想好,但若是严格按照习俗,他今日要即兴发挥。
走了那么久,沈诉诉总算能坐下来,她坐在喜床上,长舒了一口气。
大致意思就是沈严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交到他手上,他自然会好好照顾她。
沈诉诉点头,额上的步摇微晃,她没动太大的幅度,保持矜持。
后来顾长倾跟她说不需要,她就让夫子回去了,但她还是有点担忧,怕顾长倾发挥不好。
沈诉诉好面子,她怕顾长倾自小习武,没读过书,作不出诗。
但两人都不约而同忽视了这件事。
沈诉诉觉得自己的脖子很酸,她娇声说:“我脑袋沉。”
顾长倾走过来,低眸研究了一下她发上戴着的发冠,问:“怎么解?”
沈诉诉嘟哝:“我也不知道,你帮我看看,我自己看不到头顶。”
顾长倾第一次摸女子的头发,沈诉诉的发丝细软,带着淡淡的香气。
手指拨弄的时候,她发间那清雅的花香不断落入鼻间。
“兰花?”顾长倾忽地开口问。
“什么兰花,我没有种兰花。”沈诉诉答非所问。
“我是说你头发的味道。”顾长倾的指尖一顿。
沈诉诉的面颊红透了:“你……你管我用什么花,就是兰花,小满给我弄的。”
她不好意思,于是催促顾长倾:“你找到哪里卸发冠了吗?”
顾长倾的两指夹着束发固定的细长金钗,将之慢慢抽出。
他低声应,面上有绯色泛起:“嗯。”
沈诉诉觉得自己的脑袋一轻,她头上的发冠落了下来,掉进顾长倾的大掌间。
细长的金链与各色珠玉堆叠着,从他指尖垂落。
“好了。”顾长倾沉声道。
沈诉诉赶紧跑过去吃东西。
她的鼻尖动了动,问顾长倾:“你喝酒了吗?”
“并未。”席间有人要劝酒,都被顾长倾拒绝了。
他确实没有饮酒的习惯。
“若你今晚喝酒了,那就出去睡。”沈诉诉小口啃着鸡翅,对顾长倾说。
顾长倾愣了一瞬,道:“我今晚,不会与你同处一室。”
毕竟他们是假成亲。
“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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