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直奔楼下的房间。年深则拎着顾念的腰带,把人拎回了楚娘的客厅。
令人惊讶的是,屋子里空荡荡的,他们折腾了有一会儿了,琉璃居然还没到。
不过,这也恰好给顾念腾出了些暖和手脚的时间。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耳朵、鼻尖儿手指就已经娇气的冻成了粉红色。
年深打开门,吩咐门口的小厮帮忙把顾念放在楼下房间的软裘取过来。
顾念看着他的背影吸了吸鼻子,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是想多了年深大约只是想知道那个幕后黑手的消息,没什么报复的意思。只要自己认真干活,这份大梁公务员的差事应该还保得住
但是吧,这个老板低气压的时候实在是有点吓人。
顾念胡思乱想的时候,琉璃恰好走到门口,年深便侧身将她让进了门。
这个刚才还一脸灿烂笑容的姑娘,此刻攥着罗帕,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节哀。”看着她红肿得完全遮掩不住的眼睛,顾念大致明白了她来迟的理由。
琉璃恍惚地点了点头,拎起裙摆在月牙凳上坐下来,蹭得凳边垂坠的流苏跟着晃了几晃。
顾念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指尖,重新拿出张纸,打上编号,先登记她的基本信息。
姓名琉璃
房间紫棠
年龄十七
问到贯属,琉璃眼神微暗,绞着手上淡粉色的罗帕,“奴家四岁就被卖到这里,不记得了。”
顾念特别注意了她的手指,指腹处没有茧。他抬眸看向年深,对方摇摇头,表示琉璃的确不会武功。
琉璃的身高不足五尺,又不会武功,完全不符合留下手印和足迹的那两个人的条件,已经可以排除嫌疑。
“你跟楚娘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比奴家大两岁,早半个月被卖到这里,我们两个一块弹琴学艺,所以感情很好。”像是回忆起了小时候的情形,琉璃自嘲地笑了笑,“她人聪明又肯吃苦,学什么都快。奴家太笨,除了能做点吃食,学什么都是最差的那个。那时候她就常常说,赎身也得带着我才行,不然怕她走了奴家被人欺负。”
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眼内又浮起泪水,她连忙垂头用帕子拭掉。
恰好这时小厮把软裘送了进来,顾念披上软裘,故意慢吞吞地整理衣角,等她稳了稳情绪才再次开口,“据你所知,楚娘可有什么仇家”
“楚娘的性子烈,小时候常常为了给奴家出头跟其它人吵架,但长大之后就很少了。尤其是去年她当选都知之后,多了不少贵客,哪有人会傻到在这个时候跟她结仇呢顶多就是暗地里有点眼红吧。”琉璃说话轻声细语,语调听起来也像春风似的,温温软软。
“你说她性子烈,那她可曾得罪过什么客人”
琉璃摇了摇头,头上的珠簪光华闪烁,“得罪倒不至于,就是去年有客人连续几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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