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们叫她而感到不满。
徐一言的英文名字是Estelle,几个乐团的朋友都有关注她的ins账号,但是却经常用“Y”来喊她。
“是有什么事情吗?”徐一言问。
“今天晚上Hale在家里办了个party,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Eimly对于参加party这件事特别热衷,每每有这种活动,一定不会缺了她。
“不了,我还有事。”徐一言笑着拒绝。
“ok。”
徐一言不大怎么喜欢参与一些集体活动,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这个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没觉得徐一言不合群,只是觉得这个来自东方的女孩子有些神秘,身上透露出来淡淡的神秘感让人很好奇。
某一天深夜,徐一言的邮箱里突然收到了一封陌生的邮件。
徐一言深夜未眠,偶然间看见,好奇,便打开了。
是一封信——
来自夏姚的信。
嗨,徐一言。
见字如面。
算一算我们应该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当我突然想和一个人诉说什么的时候,我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合适的人,想来想去,大概也只有你了。只有你才会听我说这些话,而我也只有对着你,才能说出来。
在他离开的这几年里,我学会了骑摩托,穿上了皮衣,一个人独自在漫无天日的黑夜里徘徊着。
所有的人都和我说,说忘记他只是时间问题。他们说他只是我漫长人生的一个过客,匆匆经过我的人生,而我也会渐渐忘记他。他们说人不可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我的人生还很长,总会能遇见另一个很爱的人。
所有的人都说我应该向前看。
可是我身处黑暗中,根本看不见前路在哪里。
我好像除了陈弋,再也无法爱上另一个人了。
我最近总是做梦,总是梦见他。
他总是喊我的名字。
我想,他应该是想我了。
而我,也想他了。
所以,我要去找她了。
他的家乡是一个海边的小城,他说他家乡的海特别蓝,我想去看看。
夏天的海水冷吗?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看见这封邮件,或许等你看见的时候,我已经和他重逢了。
这封邮件,也算是我的遗书了。
最后,我想和你说,你看我们的人生就是那么长,能遇见一个喜欢的人实在是太不容易,爱这种东西啊,或许一辈子只能有一次。一旦喜欢上了一个人,可能就喜欢不上别人了。
坐在黑暗的房间,整个屋子里就只有电脑亮着光。
徐一言呆呆地坐着,眼眶中不停地落下眼泪。
她想和夏姚说很多话,很多很多,她想告诉她,夏天的海水也是很冷的,海水很咸,进入到鼻腔和口腔中会特别的难受。
她想让她不要想不开。
拿起手机,疯狂地拨打着夏姚的电话。
打不通,一直打不通。
直到第二天,徐一言终于是打通了那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一个女人,明显的苍老的声音。
是夏姚的母亲,她告诉徐一言,夏姚已经去世了。
在一个海边的小城,她死在了那片大海中。
夏姚的葬礼已过,徐一言也没能来得及回国去参加一下她的葬礼。
那天晚上她独自一人去了夏姚喜欢去的位于费城的那家酒吧,点了两杯夏姚喜欢的酒。
一杯自己喝,一杯放在旁边,那是夏姚的酒。
后来,费城管弦乐团应北京乐团的邀请,去北京参加联合演出。
同时徐一言收到了向彤的结婚请柬。
那天她独自一个人站在公寓那不大的阳台上,吹了很久的冷风。
同事发消息问她,需不需要帮她顺便一起订机票。
徐一言拒绝了。
她说——
“我会提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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