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之中，黑色的眼珠和眼白好像分裂开了。
“吾本不想出兵打这一仗的……”
“因为，我也觉得我这一生杀孽实在是太重了。”
“可我最为什么还是出兵了呢？”
“因为，我想要为的铁骑之下的百姓的保住一命！”
“如果，不是我拦着的话，濮阳早就已经化作了人间的地狱了。”
杨凤在说着的时候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可是……”
“吾难得做了一件好事儿，却落得如此的下场。”
她扯掉了肚子上的盔甲，盔甲之下皮肉泛白，几乎半个肚子都已经腐烂了，“我命不久矣！”
“谁能想到。”
“第一次做好事儿，居然就是我的死期！”
“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但……”
“我还不想死。”
杨凤看着潘凤，她整个人仿佛是癫狂了起来，说道：“吾还不想死！”
“你知道我为了走到今天的这一步，我到底是付出了多少吗？”
“我付出了一切！”
“不，比一切还要多！！”
“可……”
“功名利禄，最后的落下成了一捧土！”
“我死了之后，尸体葬于野，皮肉腐烂掉，变成白骨，白骨被饥饿的野狗给刨出来，叼得漫山遍野的跑。”
潘凤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道：“头领，我也不是什么神仙。”
“你和我说这些也没有用。”
“因为，该死的人我也救不过来！”
杨凤躺在了地上，她看着头顶之上木头，木头上有着一圈圈儿的花纹。
她看得出神了，许久之后才说道：“那就拜托，现在救可救之人吧！”
“我不敢闭眼了。”
“我害怕一闭上眼睛的话，就再也睁不开了。”
“我害怕闭上了眼睛之中，那些被我杀的人，一个个的全部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是黑山军里唯一的女头领。”
“那些被抓上山来的男男女女，一看我是女的，他们或许觉得，女人要好说话一些，要温柔一点儿。”
“而实际上……”
“我比那些男人还要更加的残忍，下手数倍的狠毒辛辣！”
“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啊！我想要压过那些男人的一头的话，我就必须要比男人更加心狠手辣，只有这样让那些男人都怕了我。”
“我……才能在这黑山军之中有着立足之地。”
“我想过死会是什么样子。”
“我并不爱美。”
“我仿佛是看见了我腐烂时的样子……”
她伸手拿去一块令牌扔给了潘凤，说道：“这是我的令牌。”
“见令如见我！”
“有令在手，汝便就可以调动全军！”
杨凤躺在的地上，整个人忽然安静了下来，好像是已经死了。
而潘凤伸手拿走了令牌。
他从马车里面出来。
外面众人聚集在一起，士气已经全无。
而潘凤高举令牌，叫道：“全军听令！！”
“左右白骑，前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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