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好了吗？”
这话一出，让林也也和陈邺颇有些惊讶。
不仅是态度和语气，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多。
李胜既然知道她眼睛的事情，那就代表着他一直关注着林氏集团。一般有两种原因，一个是心虚，一个是愧疚。
一个‘您’字就代表了李胜是后者。
李胜将两位请到了家里，他的母亲外出并不在家，不大的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倒也不显得拥挤。
他用毛巾将沙发擦了两遍才请着两人坐下，又进了厨房跑了壶茶。
“我这里只有简单的绿茶，不知道你们喝不喝得惯。”
李胜将茶杯放到两人面前后，起身，留下一句稍等就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叠资料。
林也也看向陈邺，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懂的意思。
李胜将东西放到林也也面前。
“这是当年我们组研究的成果，最后阶段数据一直不符合预期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往上申报。当时是由我负责，所以我一直都有留档。留了十六年，终于等到了你们。”
林也也没有拿起文件看，而是紧紧盯着他，
“你给了赵权什么？”
李胜没有想到林也也会这么犀利，但转念一想，犀利才对。
“他们卡在了二期试验，我提供了我们的实验数据。”
“最后阶段呢？”
“我离职后暗中帮忙。”
李胜没有任何的掩盖，这样的坦坦荡荡虽出乎林也也的意料，但也不影响她厌恶并憎恨这种行为。
即便李胜是身不由己。
如果当时那种情况，他能够经受住诱惑，主动与她的父母坦白事情，她的父母不会放之不管，一定会尽可能的去帮助。
可李胜没有这么做，他接受了赵权的交易。
身为组长带头做这样的事情。
李胜在其母亲做完手术后，就搬到了这边，当一个小小的老师，也不求晋升，就这么过着。
不结婚生子，默默守着母亲。
似乎要以这样的方式赎罪。
他认为林觉和南了了的死其中有他的一份。
他每天都会在往上搜林氏集团的消息，在几个月前看到林老夫人去世，林也也出车祸后，他去了山上的寺庙跪了三天。
他曾偷偷去林氏集团看过，但没有能够看到林也也。
一直惴惴不安，直到看到林也也回到林氏集团的消息才松了口气。在得知林也也拿到智慧医院升级的项目后，他就知道他迟早会等到她。
“要是需要调查，我会尽我所能配合。”
林也也这才拿起了那份文件。
纸张虽然有些泛黄，但很平整，可以看出又被好好保护。
文件里，有一张照片。
是二期实验成功后，林觉和南了了夫妇来研究所一通庆祝的照片。
李胜忘记了，又或许没有忘记这张照片的存在。
林也也拿起那张照片，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她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照片可以送给我吗？”
李胜自然不可能拒绝。
林也也将照片放进了自己的包里，然后放下了文件。
李胜母亲是这个时候回来的，矮矮的一个老婆婆，虽然精神劲头不错，却还是过于消瘦。
林也也看了老人一眼，出声。
“我们接下来要去找其他四个人。”
李胜立刻点头。
“我可以跟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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