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了点。
“医生说了，不让我吸烟，我也只是叼在嘴里过过干瘾。”李一山慢条斯理的把烟凑到鼻子上闻了几下“人老了，不中用了”
孙奇凡没有接话，在心里体会李一山话里的意思，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拿不准的事情向来不发表意见。
“对了，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李一山华锋一转，开始调查孙奇凡的祖宗十八代。
“家里有父母，弟弟正在上学，爷爷已经去世，奶奶身体尚好，还有两个叔叔，一个在家务农，一个是普通的公务员，父母本身都是农民，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孙奇凡如数家珍的开始竹筒倒豆子。
对于这个问题，孙奇凡并不陌生，当年跟着老首长的时候，首长有事没事的就喜欢问上几句，虽然每次待孙奇凡回答过后都会加上一句：“哦，我好像已经问过了。”但是，下次的时候首长该怎么问还是怎么问，或许，领导都有健忘症吧，又或者，领导其实就是有事没事的想找点事干。
孙奇凡当然知道李一山的所问跟老首长的所问大不一样，但是还是用一样的口吻回答了他的问题，只是，末了又加了这么一句：“我们家世代都是贫农。”
“呵呵”李一山被孙奇凡的这最后一句话给弄笑了“贫不贫农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人品。”
“关于人品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汇报，我只知道我在部队五年，在师首长身边呆了四年。”孙奇凡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当过兵？”李一山剑眉一挑，似乎来了些兴致。
“当了五年，首长本想让我再留下，但是家里人把我叫了回来，因为叔叔已经临近退休，家里人的意思就是在叔叔退休之前把我的工作安排好，所以我就回去了。”孙奇凡觉得自己的事情也没啥好隐瞒的。
“嗯，你比较实在。”李一山的话差点让孙奇凡晕倒：这人的思维跳跃性也太大了。
“对了，我已经结婚了。”孙奇凡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出了一句让李一山也大跌眼镜的话。
“你已经结婚了？”果然，听到这话之后李一山比较惊讶，这让孙奇凡小小的得意了一把，目前，他还不知道这个人是中组部的常务副，如果知道面前的这个是正部级的高官，说不定他就不会有这么大胆子了，也更不会时不时的就把自己的师首长挂在嘴边了，因为，师首长这么一个级别的，放到市长市委书记面前或许还算是一棵葱，但是放到中组部的常务副面前，那也就刚刚够提包的级别。
“刚刚一个多月，我们局长的女儿，局长是临终托孤。”孙奇凡小小的拽了一把，似乎在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
“嗯........”李一山想再说点什么，李冰蓝已经端着洗好的水果在厨房里出来了，当她看到客厅里的两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剑拔弩张的时候，心中一块巨石缓缓地落了地。
“小孙，吃点水果，刚才把你累坏了吧！”李冰蓝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塞进孙奇凡的手里，又拿起一个塞进李一山的手里。
“中午我们出去吃吧，我叫司机过来。”李一山并没有吃李冰蓝递过来的苹果，虽然他是高官，但是也是肉体凡胎，也一样会生病，现在，他跟好多人一样，都在控制糖的摄入量，对于水果，不能说见之如猛虎，但是，还是有选择的，像苹果这种含糖量相对来说比较多的水果，李一山在进食的还是比较注意的。
“在家里吃就行了，一会我出去买点菜。”李冰蓝知道这附近有一个菜市场，里面的蔬菜还是比较新鲜的。
“去外面吧，小孙远道而来，我怎么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李一山笑呵呵的掏出手机开机，还没有打电话，滴滴声便不断的传来。
李一山的眉头拧到了一块，嘴里轻声嘟囔道：真是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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