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就接触不到了。
船上的东西很快就全部拿了下来，在河岸上一件件地摆开。
除了祭品，还有一个酒坛，酒坛里还剩下一点酒，白越查验了一下，果然酒中也有砒霜。
谢平生道：“这个人，很可能是自杀的，我看了她烧剩下的这些黄纸元宝，双份的。”
一份给杭嘉慧，一份给她自己。
“还有这个。”谢平生从灰烬中拿出一块没烧完的纸。
这不是祭祀用的黄纸纸钱的纸，而是普通店里用来包东西的纸，这张纸之前是被折叠起来的，折叠的缝隙里还有一些粉末。
白越捏了捏那白色粉末：“很像是砒霜。”
包着砒霜的纸随手放在铁盆里，打算一起烧掉，而直到死者毒发都还没有烧完，这毒，十有八九是她自己下的。
简禹道：“去查查这个人，跟杭嘉慧是什么关系。她的年纪应该比杭嘉慧小吧。”
有人去喊村长，梁蒙又去检查船。
那船和旁的船没有什么区别，他拿着火把一点点的去看，突然好像看见了什么。
梁蒙当下道：“把船拉上来。”
一艘小木船，很快被拉上了岸。
众人都走了过去。
“大人，你看这里。”梁蒙用火把照着船侧。
船侧有用硬物刻下的痕迹，一道一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很快有人数了一下，报出数量的时候吓了一跳，和三丈沟这些年死人的数量一模一样。
“这是死亡名单记录啊。”梁蒙不由的道。
“有可能。”白越道：“村妇大多不识字，家里可能连笔墨纸砚都没有，在船上这么记录，倒是实用。”
自己随时能看，旁人又不会在意。
这些刻痕都在吃水线以下，船在河里的时候是看不见的。要不是梁蒙拽了上来，谁也不会注意。
白越仔仔细细看了那些刻痕，道：“除了第一道是单独的，剩下看新鲜程度，确实是两两一组。”
一个妇人，为什么要记录每一次的死亡。
又为什么要在杭嘉慧沉冤得雪的日子里，跳河自杀。
这几天没睡一个好觉的村长很快来了。
一见又死了一个，顿时心肝剧烈腿打抖。
“别紧张，这个可能是自杀的。”梁蒙安慰村长。
村长挤出一点苦笑，并没有觉得受到了太多安慰。
“这是熊兰琪，今年四十五左右，具体我也不确定。”村长道：“确实比杭嘉慧小，杭嘉慧沉塘的时候，她大概也就十四吧。”
但这个年代的人早熟，早婚早育，十四的姑娘，已经是一朵花了。
简禹道：“熊兰琪和杭嘉慧，她们两人可有什么关系？”
村长立刻道：“她们是邻居。”
“关系如何？”
村长道：“很不错。”
白越奇道：“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回答得如此顺溜，都不用想的。”
村长解释道：“因为她受过杭嘉慧的恩，之前也被重点查过。但是一个妇道人家，文文弱弱的，也不可能有本事杀人。所以我了解得多一些。”
简禹道：“你仔细说说她和杭嘉慧的关系。”
“熊兰琪挺可怜的，父亲很小就过世了，母亲改了嫁又不想带她走，她十来岁的时候就一个人生活。”村长道：“给人洗洗衣服，打打短工，活得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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