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喻朗_二次春天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放弃,都还有机会。”

  谢则呈这才露出点笑容:“谢谢医生。”

  …

  喻朗去给其他病人做手法治疗了。等冷疗机结束工作时,他那边也差不多完事儿。换了副手套,便过来给谢则呈做疤痕松解。

  两边无缝衔接。

  如果说他名字里的“朗”,有十分开阔明朗的意思,那么其人给粟慈的感觉,只占了五分。其余的五分,便被他那亲和温润的性子给替代了。

  第一次治疗,大概是看出谢则呈紧张,喻朗便随口和他聊了两句,以此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问他:“脚是被车撞的吗?”

  闻言,粟慈瞳仁微微一颤,扫了眼谢则呈。

  后者无奈的笑了笑,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副自认倒霉的模样,说:“是啊,和朋友骑摩托车,被摩托车撞了,我朋友和撞我的那人没事,就我伤得最重。”

  喻朗手里的动作没停,顺着他的话应道:“是很重,一个人受了三个人的伤,康复治疗都没法给你下狠手。”

  谢则呈笑出声:“喻医生,你很年轻啊,我本来还以为配给我的治疗医师,是个老头。”

  喻朗一弯唇,低沉的声音混着点笑意,徐徐缓缓:“再过些年,那确是成老头了。”

  话落,立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粟慈也没忍住笑了笑。

  细细柔柔的嗓音,不大,像清脆的小铃铛,钻进喻朗耳朵里,挠得他耳蜗直痒痒。

  “对了小慈。”谢则呈这时抬头看向粟慈,“你带水了吗,我该吃药了。”

  粟慈轻一点头,弯身将搁在地上的纸袋子拎起来,取了药片给他,又将水壶盖拧开送到他嘴边。待他吞下药后,再拧上收起来。

  所有动作体贴入微,照顾的妥妥当当。

  一切看在眼里,喻朗忍不住多瞧了粟慈两眼,随后又不动声色地挪开,说:“那边有空椅子,搬一把坐吧。”

  听出来是在对她说,粟慈客气地摆摆手,笑笑婉拒:“不用,我站着就好。”

  谢则呈没心没肺的出声:“是啊,她站着就好了,那椅子留着其他医生坐。”

  既是如此,喻朗再没多言,专心致志地给他做治疗。

  …

  谢则呈这次的车祸,成了粟慈心里的一块疙瘩。

  不止是替他难过,还有的,是些许内疚。

  谢则呈家境优渥,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不在谢则呈身边,仅有过年那一个月方能回来。

  两人交往一年多,谢父谢母见儿子好不容易有定下终身大事的趋向,便趁着这次过年,约了粟慈的父母出来谈婚事。

  谢则呈这人,虽然小孩子心性,但对她确实是尊重和迁就。粟慈没有太大的追求,他喜欢她,她觉得他也挺好,加上交往也有一定时日,对婚姻也就没有什么抗拒。

  订婚的流程走得很快,一餐饭的时间便解决了。

  在此之后,也不知是不是粟慈多想,她总觉得谢则呈,好像有一点变了,变得没有之前那么有耐心。可有时拌起嘴来,他又常常哄得粟慈毫无办法。

  谢则呈出事的前一天傍晚,两人因为筹备婚事拌了两句嘴。别看粟慈平日里温顺寡言的,但一涉及到原则上的事,也是绝不退让。两人因此冷战了一天。

  再收到谢则呈的消息,便是他出车祸,进了医院。

  夜半三更,刚入眠没多久的粟慈接到谢则呈那通电话后,慌慌张张的换了衣服赶到医院。

  详细的检查结果出来后,粟慈一整晚都陷在自我的责备当中。

  如果不吵架,她就会和谢则呈一块出去吃饭,然后他会送她回家。他便不会和朋友喝酒,也不会遭遇车祸。

  即便事后谢则呈没提过吵架的事,但那股潜在心里的罪恶感,让她难安。

  事到如今,虽然手术成功了,可他脚上的神经恢复,却是个未知数。

  谢则呈好面子,自尊心强,经过这一次,心思更是变得敏感,害怕自己就此废了,将来落下残疾之身。

  性子也因此变得暴躁任性,甚至常常忽略了粟慈的感受。

  对此,粟慈可以理解,对谢则呈也一直都是悉心照顾,百依百顺。

  请收藏:https://m.qmkan.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