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复杂。
谨言迟疑地向我走近一步,抬起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可却又仿佛怕戳破了幻象般,迟迟不敢落手抚摸。
“谨言,我是小因。”我微微浅笑,没有更多的解释。
“小因!”他的手终于抚上我的脸颊,温柔的声音带着哽咽,“真的是你!”
“是,是我。”我覆上他的手,反手握住。
他的眼眸中泪光闪动,紧紧地将我的手包裹进掌心里,很用力,很用力。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我轻轻地问,没有将手缩回,任由他握着。
“这些日子……”他深深地望进我的眸底,低低地道,“我发现自己竟无处可去……因为我的心遗落在了这里……”
我依然微笑,却笑得心酸苦涩。这个温柔俊美的男子,他的爱仿佛一潭碧水,柔波荡漾,不见波涛汹涌,但是却暖人心脾,余韵隽永。
“谨言。”我低唤,“谢谢你。”不能说对不起,因为我知道他不需要。可是感激之情,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柔和地微笑,眸光清幽而深情,道:“小因,能再看到你真好。只要你好好地活着,我就别无他求了。”
与他相视而笑,却都笑得有几许无奈。我和他之间,早已注定了有缘无份。
旁边的冷胤天一味沉默,狭眸深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谨言没有留下,翌日他便就离开,甚至没有问为何我还活着。或许,对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只要确认我安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冷胤天好几日都不和我说话,不知道他在纠结挣扎什么。我开始觉得冷胤天的反应有点奇怪。
距离我派人送出密函,已有七日。但并未有殷慎行前来明国的消息。我心底隐约感到失望。谨言能够认出我,为什么殷慎行不能够相信我呢?
我在密函中这样写着:
“慎,我始终没有想起当初我们的那一段情,但从在清心斋你踹我的那一脚开始,我们之间的纠葛就已无法割断。你曾很多次伤了我的心,我亦然。那一次,在我们一同落下索道悬崖之时,我心里在想,死能同穴或许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但是,现在我变得贪心,我想与你一生一世相守,携手到老。慎,我是若儿,我并没有死。”
我想起我竟连一眼都没有看见过自己的孩子,想起明国和殷国相隔的遥遥距离,不由地神思黯然。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我应声。
走入的是神情别扭的小项非,他低着头,脚步慢吞吞地磨蹭着,好一会儿才走到御书房的中央。
我从高案走下来,隔着两步看着他。
“那个……”他抬头,讷讷地说了两个字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什么?”我问。我不想逼他相信我,但我想孩子的直觉是更敏锐的,他总有一日会知道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他定定地望着我,小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开口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是‘她’。虽然‘你们’真的很像,但你给我的感觉才是亲切熟悉的。”
我不禁绽开笑容,轻拍他的脑袋,道:“小项非,相信你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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