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你听见细小的液体喷射声——而后，有类似石楠花的腥味逸散开来。
啪！
条件反射地一巴掌，你一不小心把他的脑袋抽歪了。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没有对你的动作给出回击反应，只是喉咙里的呜咽声更响了。
而他的尾巴则是在你出神的一瞬间缠上了你的手，毛绒绒的一大团，软乎乎地将你的小臂裹了进去。
“……”
细密柔软而温热的毛发，流水一样从你指缝之间漏出来，小刷子似地磨蹭你手上的皮肤。
半兽人喉咙底发出狗一样的低哭声，不住拿红色的眼睛斜瞟你一两眼，但又像是不敢直视你似的。
那是一种湿漉漉的、小狗似的目光。
尖尖的耳朵也转了转，最后耷拉下来。
你：“……”
糟糕，好像有些心软了。
但是衬衫被对方口水沾湿，真的让人有点犯洁癖！而且你还完全没动真格他就射了，这么快他是吉娃娃种的吗！你在心底疯狂吐槽。
视线往上偏移了一点：调教进度56。
……好吧，看在进度条的面子上，姑且原谅他吧，你想。
忍不住捏了捏半兽人的耳朵，你觉得，和AI的黑猫体相比，它的手感其实要结实一些。
“乖狗狗。”
脑海中浮现出那条小狗的模样——说起来，当初你的前男友看到你喂那条小狗之后，就说把那只狗狗送到流浪动物收容中心去更好，那里的人会给它更专业的救助。
你很想收养那只狗狗，但是后来再去那个救助中心，工作人员说小狗有一天自己跑掉了。
那之后你就再没见过它，不知道它去了哪里呢？
当初应该留下狗狗的——总比男人靠谱，你一边揉着半兽人的耳朵，一边想道。
回过神来，对方脑袋上的调教进度已经变成了60。
啊。
原来爱抚耳朵这样的动作，也是可以增加进度的吗？
你一低头，刚好目睹了半兽人眼神从浑浊到清明的全过程——不过，眼瞳的颜色倒是没变，看来他确实是有一对红色的眸子。
“哎呀，你终于清醒了啊，”你下意识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狗狗？”
既然进度条都到60了，对方也恢复了理智，那应该是可以问出情报来了吧？
于是你信心满满地打了个招呼，开始向对方询问“你是谁、你在哪儿、你要干什么”这类哲学问题。
然而对上半兽人的视线时候，你却蓦然发现，对方的目光中所含的情感，似乎也改变了。
和刚才还没恢复理智的时候，那种可怜的、小狗似的目光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像是人类男性的、对于有吸引力异性的审视与打量。
明明理智知道对方已经恢复了神志，可以像人类一样沟通；但是直觉在尖啸着拉响警报——那种面对不可控的危险野兽的感觉，比起之前他无理智状态的时候更加分明。
四壁的烛火仍在摇曳，光线却像是暗了下来；空气也变得沉闷黏稠，你忍不住想要后退半步——但是鞭子还被对方的尾巴缠着，于是你滞涩的脚步，宛如陷入了沼泽一般。
时间在脑海中拉长，像是过去了很久，但其实只有一瞬。
然后你听见他说：
“离我远点。”
这声音中饱含着真实的嫌恶。
“魔女。”
塞西莉亚：调教游戏就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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