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半天，顾婷芳点点头。
“那你啥时候还钱？”顾晚皱起眉，认真算这事。
顾婷芳心里不耐，依旧忍着：“这是之间的事情，我会和你爸说的。”
还剩半个橘子，没吃早饭吃橘子，胃里酸酸的，顾晚随意将橘子包好放到果盘里，抓起把瓜子，她拿着瓜子用牙齿磕开，眉尾上挑。
“从大姑嫁人开始借的钱就没还过吧，想还早就还了，手里也不是没钱，就是觉得这是自家哥哥的钱，还不还无所谓。”顾晚说着轻笑下，眼里没半分温度，她抬头反问：“这在你们村，叫啥来着，老赖，是吧？”
不思进取只想占别人便宜，还觉得理所当然，甚至出言讽刺，借就高兴不借就翻脸，特么的谁给她养的臭毛病。
在借下去，顾婷芳早晚会对她们家下手。
顾晚冷哼，拿出几分自己以前蛮横样：“你说的头头是道，看谁都不顺眼，就你家人好，那你啥都知道，咋就干那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事呢。”
爹和娘都在这听着，她也照样说。
长眼睛长耳朵的都知道问题出在顾婷芳身上，这老货还想她估计别人不敢撒泼，做梦。
路上有坨屎你踩上去，还怕被人指责吗？
“不说你，就你闺女顾伶，那可真是个好人啊，趁人不在抢我家顾文储钱罐。”顾晚抬手给她鼓掌。
姜宁原本想说几句，听到顾伶抢钱的事，又退回去。
顾婷芳脸色难看，身子气的直抖。
“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家好儿媳妇，怎么说话呢，都不管管吗？”
顾婷芳站起来，伸脖子瞪眼睛，呲着牙花子，反了天了，当侄女的辱骂姑姑。
陆老六没说话，拎着自己的烟上楼，欠那么多年钱还不还，怪不得亲家母不待见。
“啊！小杂种等你爸回来的，我今天必须让他好好教训你。”
大葱扔篮子里，李桂芝好言相劝：“亲家母别生气。”
姜宁怕拍手上的土：“你骂谁小杂种呢。”
顾婷芳鼻子喘热气，像牛一样：“姜宁你真行，算个人，你闺女骂我半天不出来，我说一句你就不乐意。”
事到如此，姜宁也没什么可顾忌的：“顾晚说你的话都是真的，她没骂你，你欠我家钱不还，我们要钱怎么不对。”
“这家都是我哥的，我拿点怎么不行，以前我哥的东西就是我的。”
顾婷芳指着家里的东西，喊的头发都散开，发绳掉在地上。
陆擎抱着顾文进来听到顾婷芳的话，心下有几分思量。
他将顾文放下：“上楼去找爷爷玩。”
顾文哒哒哒跑上去，手里拎着汽水和漫画，找陆老六玩去。
陆擎站在顾晚身边，手把人揽在怀里，庇护的样子。
不知怎地的，顾婷芳狠狠哭出来：“你们就欺负我，我用自己家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你这话说的真够不要脸的，你应该去补充一下法律，我家的东西凭什么是你的，你在我家户口本上吗？”顾晚面上稳的一批，也快被气炸肺。
从外面回来的顾停州听到家里吵吵嚷嚷的，脑袋疼，小芳怎么又来闹事。
“哥你闺女欺负我，说我是老赖，说我不要脸，还说我和你不在一个户口本，就是外生人。”顾婷芳像个小孩儿一样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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